连上两天表演课,司徒肆只觉得挺累人的,这条路还真不容易。自己动机不纯,这样临时抱佛脚的学习,还是得倾尽全力才行,希望不要拖整个剧组的后腿。
估计自己这辈子最大的演技,就在于欺骗沈熙吧。暗恋这么久,沈熙竟然完全没察觉到,不知道是沈熙迟钝,还是司徒肆隐藏得好,没准,自欺欺人占有的比重最大。
司徒肆在压抑自己的感情,沈熙何尝不在压抑自己的天性?难道沈熙不渴望两情相悦的爱情吗?不渴望自由自在的人生吗?
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两者皆可抛。
诗人这段话过于浪漫,不是一般人能选择的,但是它体现了一定的人之天性。为了那些人去抹杀掉自己的天性,值得吗?这世界又不是没有了谁就不能转动,有能力者,或固守城池,或开疆辟土,都可享有尊荣,在哪都混得下去。无能力上高位者,就做自己可以做到的事,努力做好就可以了。何必要捆绑住有能力者,享受那些超过他们能力范围该有的待遇?
司徒肆已经开始给沈熙洗脑了,林航时常出现在司徒肆面前,司徒肆烦他,沈熙就会劝她离开京城,然后司徒肆就会反劝她,两人基本上都不会说到一个点上,就你说你的,我说我的,沈熙做不出强制的行为,司徒肆就越发得意,劝起人来就更肆无忌惮,甚至跟她说:“报恩的方式很多,为何一定要选择遵循他们的方式?你不是工具人,你就是个普通女人,有七情六欲,不要抹杀自己的天性,难道你不想跟真正喜欢的人在一起吗?你就不能想想两全其美的办法吗?”
太天真了,哪有什么两全其美的方法。沈熙心里吐槽着,看着眼前的司徒肆,感觉有些陌生,也觉得新鲜,自己好像不了解司徒肆了,明明两人关系曾经那么近。
这样鲜活生动,肆意张扬,完全没有了之前的颓废感,这才是真实的她吧?
沈熙也不知道该欣慰还是生气了。如果司徒肆喜欢的对象不是自己就好了。沈熙时常也不禁会想,这孩子有多喜欢她啊?追求她的时候,整个人气质,精神面貌都完全变了。
那双眼睛,看向她的时候,专注而深情,深邃又美丽,让沈熙的心脏不自觉的加速跳动,那些拒绝的伤人心的话,也就难以诉之于口。
老爷子叫过几次让沈熙带司徒肆回家,都被搪塞过去了,老爷子很生气,但是耻于放下身段亲自邀请,司徒肆并不在乎老爷子的态度,她回来京城,就是为了与之对抗,看沈熙站在哪一方。
往往中间那个人,才是最难做的。沈熙头疼的又何止这些?这些天她都睡不好,甚至做了个难以启齿的梦。
梦里,有个少女,锁骨精致美丽,肌肤粉嫩,轻声呢喃,而沈熙却不温柔,对方并没有抗拒,最后还抱紧了她,喊她的名字。
少女的声音是那么的熟悉,沈熙吓出了冷汗,推开对方,那张脸是她忘也忘不掉的脸,带着泪,梦里的司徒肆,捧着沈熙的脸,哭着说:“沈熙,你看看我好吗?”
只是因为自己久不做了得不到宣泄所以才做这种梦吗?沈熙觉得不对,那身体太熟悉了,有个答案呼之欲出。
沈熙翻出沈慕慕的手机号码,犹豫再三,还是拔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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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诏阳在知道自己要出差到京城时,就开始时不时的交待董倪烟照顾好自己,甚至还拜托了店长,直到收拾行李要出发了,还是不放心,或者更多的是不舍。
董倪烟哪是受得了别人啰嗦的主,捏着小包子的脸也不禁用上了几分力,小包子喵了声,咕噜声愈发大了起来,大概以为董倪烟在给它按摩,也不觉得痛,只觉得很舒服。
这会儿郝诏阳又再度开□□待,董倪烟终于顶嘴了,她怒道:“你烦不烦人,我知道怎么照顾自己!”
董倪烟很理直气壮,郝诏阳却是极度怀疑,无奈见她炸毛了,只得选择闭嘴,陪着笑轻声哄她。
董倪烟余气未消,怒瞪她,郝诏阳心虚的低下头,继续收拾东西,她服软太快,董倪烟怒气难以持续,冷眼看着她收拾行李,随即表情似笑非笑的,小声吐了两个字。
“傻子。”
郝诏阳:???
郝诏阳觉得她话里有话,挠头想了想,觉得应该是这家伙骂人词汇比较匮乏,而自己又想多了。
董倪烟说完也不理她,不顾形象的伸了个懒腰,觉得有些困意,揉了揉眼睛,自顾自的回房间睡觉了。
郝诏阳是下午的飞机,四点前应该到京城,要先去那边的工作室报道,然后组员间聚个餐。住的地方董倪烟帮她安排好了的,离工作室不远。
本来司徒肆今晚也约了她,但是郝诏阳不知道聚餐要到几点,所以两人另约了时间。
出发前,郝诏阳想了想,还是走进卧室,她好舍不得董倪烟,也不管董倪烟是睡着了还是醒着,硬是抱着人吧唧几口,呜呜地倾诉着舍不得的话。
董倪烟是睡着了,起床气很重的她,此刻见到像个奶猫般撒着娇的爱人,也禁不住软化了下来,安慰性的轻拍郝诏阳的背,声音有些僵硬,但还算温柔道:“没关系,我们很快就会再见的。”
董倪烟难得一见的哄人,郝诏阳被安慰到了,虽然更加不舍,但还是一咬牙,出发了。
董倪烟翻身坐起,看着她走出卧房,良久,又躺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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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熙颓然地坐在办公室的椅子上,久久无心工作。
她中午时跟沈慕慕通过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