固执生疑惑
一时的逃避
是想好好面对你
梅镌说着说着红了眼睛,让原本有理可讲的林漱先无语不知道该怎么对付,他缓缓之后妥协地温和地说:“阿骆的话你都不信,又何必来问我,难道我说的话你会信?”
“不会。”
不会还问。
“你既不会信我的话,又何必多此一举……明白了,你方才要我准你一试,原来是指这个……那么,梅镌姑娘,你打算如何试?”
“梅镌谢谢姑娘理解,还要先与姑娘说一声抱歉,我此举会冒犯姑娘,多谢姑娘配合。”
自从见到梅镌,林漱就想着,若骆橪如她一般或许他就不用常常猜测,因此他偶尔对梅镌有些欣赏之意,像现在,所以他说话也不像之前一样带着刺。
“说说看,你想怎么试?”
“验身。”
林漱诧异地问:“验身?”
模模糊糊想到一些什么之后,林漱继续问:“验验我是男是女?”
林漱看一眼梅镌,奇怪地问:“你来?”
谁来好像没那么重要。原来一开始就是想试一试,试一试更容易放心。林漱做出一副来者不拒的模样回应说:“也罢,你愿意谁来就谁来吧。”
林漱一副问心无愧随你怎么折腾的模样没让梅镌心生疑窦,没让她停下试探,她跑出房门趴在过道的栏杆上朝楼下喊一声:“夫人,请您上来。”
在一个风韵犹存的半老徐娘出现在林漱视线里时,梅镌解释——脸上居然浮现尴尬神色——说:“验身一事,我只能请这位夫人代劳。”
林漱看着被梅镌称作夫人的还有些姿容的女子,不太在意地问:“这位夫人的话你可是完全相信?”
林漱说完之后转头看着梅镌,等她给一个回答。
梅镌只是眯着眼睛笑,不说信也不说不信。
“姑娘,冒犯了。”
“姑娘,冒犯了。”
一个验身的夫人说着冒犯的话留在屋子里继续打量林漱,一个验身的主谋梅镌说完冒犯的话之后识趣地转身离开,替她们关上门。
林漱看着被梅镌关上的门迟疑一会儿,扯出一个假笑问一旁的夫人:“不知夫人打算如何为林漱验身?”
“不敢。只需姑娘在我面前褪下衣裳。”
林漱想起他曾经听过的查验女子清白的“验身”,在一个外人面前□□着身体,就算他是一个女子也无法做到,更何况他本来不是个女子。
林漱别扭着略带羞涩地问:“我可否先到屏风后准备准备,再请夫人过去?”
“自然可以。”
验身的夫人应得爽快,林漱走得利落。只是他的想法出现一点问题,施法让那位夫人昏迷之后,他不知道要让她记住什么样的场景。他曾经在韩奇的过去里见过男女的区别,可是换上自己的脸去给别人塑造一种新的印象,他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做,怎么做怎么奇怪,就像当初褪去男装变作女儿身时换脸不换脸一样难以抉择。无奈之极,他最后只是在晕厥的夫人的认知里强化一个认识:林漱姑娘是个女子。
由于验身的夫人只得到一句话作为结果,梅镌得到的结果也就只有一句话——林漱姑娘是个女子,此外再无其他,多一句的解释没有,多一个字的证据没有。
林漱看着装作什么事也没有的梅镌问一句:“梅镌姑娘不想亲自看看?”
不肯定也不否认的梅镌在林漱打开门之后跟进去,一进去就陷入与方才那位夫人同样的境地,在毫无知觉地晕厥中以为自己一直清醒着,在虚无缥缈的幻境里被强加一个认识,从此,她心里多一个被她自己确认的认识:林漱姑娘是个女子。
林漱唤醒梅镌,在她——不管她刚睁眼还是迷迷糊糊的情况——面前假意理一理衣裳,宽和地看着她。
“林姑娘,对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