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虚得莫名奇妙
离开危险后
偏头卖关子
“阿骆。”被骆橪从落水的危险中拉出来后,林漱踉跄一下,好不容易站稳却又想起代替他落下去的骆橪,他赶紧扭头去找骆橪。
一旁的瀑布不高,水流不急,潭水不深,骆橪有掉入水里的准备——所以她平稳地站在水里,潭水淹没她的膝盖以下。听到林漱的声音,她摇摇头回应一个无事无碍的笑容,踩着水从另外一边低矮的水潭岸边上来。
“阿骆,你怎么回事?”林漱走到骆橪上岸的地方把手伸向骆橪。
骆橪没有正面回答问题,稍稍别扭之后,伸手握上林漱的手,借力上岸。
“阿骆,你方才是怎么回事?以后不许再这样……”
骆橪置若罔闻,拉着林漱的手松开之后又抓上他的手腕,仿佛在找什么东西。不管林漱叽里咕噜地继续说什么废话,她拉起他空荡荡的手在他感到莫名其妙时问:“林漱,你是不是将我在牧州让你背的包袱忘得一干二净?你是不是一直都不知道包袱里有什么?”
明明是自己在教训她,她为何不在意反而责问自己。林漱看看骆橪湿漉漉的滴着水的裙摆置气一样地回答:“没有,包袱里装着翂儿为我做的衣裳,你现在正好需要。”
骆橪无视林漱被她转开话题后冒出的一点儿怒气,拉着他的手摆在他面前让他好好看看,学着他带着点置气意味地问:“你当初就是这样陪着我去的青湖山庄?”
疑惑之中有些莫名的心虚,林漱底气不足地回答:“对啊。有问题?”
“对啊。有问题。”呵笑一声之后,骆橪放开林漱的手说:“让我给你准备毒药暗器的人是你,准备好之后没用暗器的人也是你。难道其间没什么问题?你既然不需要,你既然用不上,你既然对自己对我都不上心,又何必……”
失策失策。当时让她准备暗器正是不想随身携带武器,想将锋芒藏起来,没想到在她看来变成他对自己不上心不好好保护自己。林漱无理可讲,只好耍赖一般地说:“有问题。有问题。我知道错了。阿骆,你别悄无声息地对我好,我怕我发现不了。”
“……”骆橪撇嘴扭头不搭理的样子像逃避,像是有些羞涩。
林漱讪讪地补充着解释一句:“那个,我的意思是说,你把暗器给我时应该告诉我一声。”
“……”
“阿骆——”见骆橪持剑面对着自己,林漱不禁反省自己方才的话是不是太假太扯,他还可以再作其他解释。
骆橪一手将手中的剑从林漱的右侧腰间穿过,一手拉起林漱左手后从他的左侧腰间穿过,向前走一步,方便左手找到剑尖拉过来,她的姿势像一个拥抱,留下一个愣神的林漱僵硬的站在原地任凭她摆布。
感觉到骆橪的左手从自己腰间抽出来,之后有什么东西束缚自己的腰,林漱一动不动地目视前方恍恍惚惚地问:“阿骆,你做什么?”
骆橪垂着头淡淡地解释:“软剑,看看尺寸是否合适。”
“哦。”
在两人同时陷入尴尬的沉寂之后,骆橪手扣着软剑在林漱眼前低头掩藏所有神情,别扭一会儿后很镇静地装出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说:“若是当初知道你身无长物,我一定不会让你陪我去青湖山庄。让你身陷危险之中是我的疏忽,林漱,保护别人之前先学会保护自己,否则,我再也不敢让你陪我去冒险。”
林漱本该紧张本该无措——他的确紧张,只是因为骆橪闪躲的样子让他不至于担心自己在她面前露出太多情绪他才显得比较淡定,静静地想着怎么回答,他诚心诚意地说:“以后有你亲手为我准备的软剑护着,我一定不会随便让自己身处危险之中。之前忘记带上你为我准备的武器是我的疏忽,阿骆,我以后不会再让你担心了。”
林漱看不见骆橪的神色,只知道在他说完之后她一动不动地静了一会儿。
骆橪不知道林漱的神情,只是听声音比较乖巧就以为他听进去了。她看看自己的脚,说一句:“鞋子进水了,回去换一双,我先走了。”
之后,骆橪低头转身就走,林漱低头想看看骆橪进水的鞋,两个人一转身一低头完全错过,林漱只看见骆橪离开时脚下留下一个个湿润的脚印。
骆橪离开之后,林漱转头看在远处的岑荆和湛溪,他们也在关注着这边的情形。走到他们看戏作画的地方后,林漱将手中的剑往岑荆作画的桌上一放,问湛溪:“阿骆来你们为何不提醒我?”
湛溪往一边退一步,讪讪地说:“阿骆姑娘不让说。”
不让说。阿骆在找他之前还到过岑荆他们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