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次见人的面具
随环境变色
学习枯叶蝶
林漱从山顶回来的路上看见拂烨岛上骆橪带他走过的路上一颗灯火摇过去晃过来地走进半面庄,等他回到燕亭赶到骆橪房间发现房里黑漆漆一片才知道他之前看见的人是骆橪——梅镌说她有些事情忘记告诉庄主要回去一趟,晚上不回来了。
想去找骆橪又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回房间现在也无法入睡,找岑荆,他现在最不想看见的就是岑荆。没地方可去,林漱就在骆橪房里和梅镌拉话。
“梅镌,阿骆方才回来时心情如何?”
梅镌在屋里窸窸窣窣地边收拾东西边应答道:“小姐神色自然没什么变化,只说要去找庄主——或许是有什么急事,不过她一向不喜形于色。”
一种说与不说没什么两样的感觉,林漱竟然不知道该怎么接话,只好干巴巴硬挤出一句:“这样啊——”
没话好说,林漱没话找话地问:“对了,阿骆何时做了一身黑衣裳?以前没见过。”
“黑衣裳?没有啊,小姐方才那衣裳是蓝紫色的,应该是从庄里拿出来的,许是庄主为小姐准备的。庄主总会为小姐准备一些衣裳,绿的黄的黑的白的粉的蓝的,算是应有尽有。衣裳没什么特别,只是小姐穿的场合奇怪,在林子里着一身绿,花海中穿一身粉,暗夜里披一袭黑,行医则是白色,平日里无事就是简单素雅的白衣,偶尔仗剑出门会是黑色和红色。蓝紫色或许只是映衬方才的夜色,没别的意思。”
随身边环境变色,不就和沈家村里银杏树上身着一袭黄色隐藏其间让人没注意到,害他一个人苦等半日。蓝紫色,夜空山色湖畔萤火,或许真如梅镌所说,没什么特别意味。
梅镌在放好衣裳之后一转头看见院子里晃过一个人影,于是边走出门边怀疑地唤一声:“湛溪——”
林漱应声扭头,见湛溪鬼鬼祟祟地在院子里探看什么,他略微不爽地问:“你来做什么?”
湛溪尴尬地看看骆橪的屋子之后扭头看着他们牵强地说:“骆姑娘——”
不等湛溪说完,林漱先不耐烦地告诉他:“阿骆去今夕阁了。”
“哦。梅镌姑娘,林姑娘,我先走了。”然后湛溪就灰溜溜地走了。
“湛溪怎么了?”
林漱边站起来走出门边说:“谁知道他又想做什么。我先去睡了,阿骆若是回来,梅镌你替我转告她一声我有事找她。”
骆橪不是简单地去拂烨岛换个地方睡一觉,拂烨岛一行只是个幌子,骗了梅镌也瞒了林漱。若不是次日清晨一个一醒来就被遗忘的怪梦惊醒林漱——让他很是不安地探查骆橪的去向——他是不会知道她又出门行侠仗义去了。
为了不让骆橪疑心他怎么会知道怎么会赶过来找她,林漱移形换影之间恢复原来一袭红衣的男装模样。几经辗转,他才找到一路飘摇不定几次让他扑空的骆橪。或许是为了躲开身后追兵骆橪才东跑西窜,窜进被阴云笼罩着的山岭之中。
林漱找到骆橪时,她正被十余个无脸人——蒙面人——围追堵截,闪闪躲躲之后,每一次遇见二话不说就动手,刀光剑影噼里啪啦割烂树叶削断树枝砍到小的树,乱糟糟一片连人影都无法分辨,也不知那些黑衣人是怎么从一群黑影中准确无误找到骆橪的。
骆橪边跑边打边引,把追兵从林子里引到山野空旷之中,好不容易才见一条小溪从野地里流过。摘一片树叶旋成漏斗,舀半斗流水混成药水。泼墨一般将手中清水尽数洒向追来的人,在一片痛苦的叫声中先解决四五个人。
“快闭上眼睛,水里有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