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个搭档
遇上从前的情形
这样开药方
“钟叔,将姚辛珪现在的情况告诉太子殿下吧。”
“我在半面庄藏书阁里看到过,钟叔应该还有一个搭档,我想见一见。”
“另外,给太子殿下一个建议,让他别太高看自己,再遇上从前的情形他依旧无法解决,所以,沐王府两天后举行的宴会去论如何也要让韩姑娘去参加。”
如果把姚辛珪的事告诉太子殿下,那她真的无法逃出生天了。晨钟暮鼓,他的确还有一个搭档,他们如今一人在太子殿下麾下,一人在六皇子身边。至于那个宴会,晨钟没听说过,林漱也完全不知道。骆橪适时地插话,不容商量地安排,恰到好处的礼貌,林漱不愿当他人的面质疑所以没问,钟颉知道自己的身份所以揣着疑虑点头。
钟颉带着孩子离开后,林漱跟在骆橪身后问:“阿骆,沐王府何时请你去参加宴会了?”
“没有,他们不曾说过要举办宴会。”
“那你方才为何那样说?”
骆橪走到平日开药方的桌子前,提笔蘸墨落笔,边写边说:“我现在就给潇潇姐姐写封书信,请她替我办一场宴会,理由,就以她身怀龙凤胎为由吧。”
林漱是既没想到骆橪会临时给自己之前的话开这样的药方,也没想到潇潇怀的竟是龙凤胎,他迟愣片刻才继续问:“她会愿意吗?”
骆橪用笔抵着下颌,歪头思考,可能是在想怎么将自己的请求写出来,也可能只是想捉弄林漱一下——因为她想到什么好主意似的对林漱说:“要不你一会儿和梅镌去一趟沐王府,她找潇潇姐姐,你去请世子行个方便?”
林漱觉得骆橪方才思索只是在想怎么捉弄他,因为她提出两个方案之后落笔没一点儿迟疑,她早知道要写什么该怎么写。他看着她心想去找沐子归也轮不到他出面,不过,也不是不能去,他只是想问清楚:“阿骆,你想做什么?”
“也没什么。就是找个机会把姚辛珪的事告诉韩奇姑娘,她不能再成为皇子权臣之间交锋的牺牲品了。顺便把潇潇姐姐的好事情告诉她。若是可以,再去谢过沐公子和九姑娘,野猫作乱刑场一事多亏他们出手才没让幕后黑手跑了。”
事出有因,因由正当,林漱不能反驳,不好提醒她过几日还要去虞将军府。他在一旁等骆橪写完封信,准备和梅镌去一趟沐王府。不过临了,临了却没有他的事,骆橪让梅镌把信交给萧潇时不忘对林漱说梅镌能把事情办好,不用劳他出面。果然是耍他好玩呢。
果真是耍着自己好玩吧。林漱在看见梅镌送来的他和骆橪去归义王府时要穿的衣裳时这样想。临时告诉他此次去沐王府他们要以半面庄少庄主及其朋友的身份过去——他还想和从前一样散漫呢,临时发现没准备好出席宴会的衣裳——早说他完全可以自己准备,临时用来充数的衣裳是许多年前赵烨留下的——前朝公主名声正盛时拥有的贵重物品,当时为方便做成的一男一女两套衣裳竟然现在才发挥作用。
骆橪看过衣裳,拿着男装犯了难,和林漱打商量似的说:“你穿那个——我穿这个?要不,你今晚就别陪我过去了——有梅镌和我就行?”
林漱觉得这又是骆橪支开他的招数之一。不能生气,不能不满,不能不去。他取过女装,在骆橪面前一番比划之后,觉得男装应该比女装宽大一些,然后把女装塞给骆橪,他取过男装来说:“我穿这个比较合适。”
骆橪勉为其难地道:“那好吧。”
衣裳颜色似墨带紫泛蓝,其间拉出几条波浪一般的白纹,分不出男女,林漱换上之后并不突兀,所以他对梅镌颇有意味的眼神表示不解。他看看骆橪,一样似墨带紫泛蓝,白色星星点点地错落,看着像澄澈的夜空才有的风景,她经一番打扮后气度和往日不同,神色淡漠带出了倨傲,装束典雅带出了半面庄少主该有的贵气。
“林姑娘,你应该换个发式。”
林漱其实没听清楚梅镌说什么,他只是在和骆橪对视之中察觉她们主仆俩都盯着他看,梅镌看着他别扭,骆橪只是看着他——大概也觉得不合适但是她不说话,然后他就抬手理理秀发衣裳想找出不合适的地方,后知后觉地明白梅镌说让他换个发式。也是,女子发式男子衣裳,难免不搭配。他随即点头采纳梅镌的意见,回房将头发和男子一般束起来,再出门,骆橪和梅镌已经准备好了。
“郎才女貌。”
林漱在上马车前听见梅镌在他身后嘀咕一句,他疑惑地回头,梅镌立即捧起手里的盒子催他赶紧上车,好像她什么都没说,他错听了而已。
进入沐王府之后,骆橪又想支开林漱一样地在芦苑前的三岔路口和他商量道:“林漱,你在这儿稍等我们一会儿,我和梅镌去归院与潇潇姐姐说一声,再过来寻你去梵园找沐公子。”
“我们一起去不行吗?”
“你手里那是给沐公子和九姑娘的谢礼,带着去归院不太方便。”
“梅镌,我和你换一下。”说着,林漱趁梅镌没反应过来从她手里取过燕倾让骆橪转交给萧潇的贺礼以及骆橪自己备的贺礼。
面对林漱如此行为,骆橪竟然没说什么,一副她刚才让林漱留下没什么其他心思的模样,她让梅镌在原地等他们一会儿就带着林漱去了归院。
沐子归夫妻俩操办的宴会不大,一是骆橪说的时间太紧来不及通知许多人,二是骆橪本就有意只让年轻一代来参加,所以林漱进归院之后见到的就是王灵齐、龙璍、皇子公主和其他的公子少爷们,青年人的世界,热闹喧嚣五颜六色,只是因为萧潇有身孕还出来招呼他们才有意收敛了些。
“骆姑娘,林姑娘,好久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