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马时慷慨,等到自己再上路时,林漱看看自己空空如也的手,只能转头可怜地喊:“阿骆——”
骆橪偏头,关切地问:“你怎么办?”
林漱回头看那两个骑马尚未走远的人,伸手拍两下脑门将把马要回来的想法打散,然后,他听见骆橪在旁边说:“上来吧。”
“……”
骆橪握紧缰绳往前稍稍移动,低头又喊了林漱一回:“上来。”
和送马一样,林漱和骆橪对上马一事都表现得不甚在意,然而也和重新上路感到为难一样,他们这马骑的真是不顺利。缰绳在骆橪手中,林漱没个靠处,为了避免撞上骆橪,他颠来晃去地几次要掉下马最后还是避无可避地撞上骆橪。缰绳若是交给林漱,他少不得要贴近骆橪将她圈在怀里,骆橪是什么想法他不清楚,但是他自己……哎。控制不住飘飞的思绪……他的黔安城救骆橪的时候,在梵安山救骆橪的时候,在山洞的时候,在小狼山的时候,过去的场景扑面而来……在无尽的过去与幻想的未来中,林漱觉得庆幸,他终于能以本来的面目这样留在骆橪身边了。
“林漱。林漱。林漱。”
林漱回神时已经来不及,为了不撞上前面土坡,他猛拉缰绳,受惊的马将他和骆橪都摔在路边,好在他们是仰面摔倒,有他垫着骆橪不至于受伤。
骆橪默不作声地在林漱身上趴了一会儿,然后面无表情地起来拍拍身上的泥土,随后去拉已经安静下来的马。
林漱跟着站起来拍拍尘土,抱歉地说:“阿骆啊,那个,马不受控制。”
骆橪没回答,只顾着安抚马。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骆橪打算不再提这件事,所以她翻身上马后低头问林漱:“你可以重新变出一匹马吗?”
也不是不行。林漱点头,在施法之前警惕地看了看四周,发现远处灌木摇摇晃晃,林子里鸟儿扑扇着翅膀接二连三地飞起来,他没说话,只是示意骆橪去看。
正是开战的紧张时期,战场周边的山林里有人埋伏再正常不过。骆橪认命地叹口气,无奈地说:“上来吧。”
“好。”
这一回林漱可不敢再接手缰绳了,他让骆橪在前面放心,他在后面会用法术稳住自己不摔倒。结果,在这刻意维持的稳定之中,他惊奇地发现骆橪一直绷着身体,好不容易在一段路之后放松下来,她面对的却是和他一样的局面,没注意路况,没随路转弯,眼看就要撞上土坎。
“阿骆。阿骆。阿骆。”
“嗯——吁——”
幸好骆橪及时停下,不像刚才那般人仰马翻。但是林漱没控制住,在骆橪身后笑出了声:“哈哈,阿骆,走神了。”
骆橪定了定神,冷静地说:“嗯,走神了。”
林漱挑眉,心想骆橪怎么毫不遮掩地就承认了。
骆橪没空揣摩林漱的心思,她策马走两步,看着近在眼前的山,想着离上山的路已经不远,就停下来说:“反正已经不远了,下来走过去。”
耳听着骆橪催自己下马,眼看着骆橪松松缰绳准备下马,林漱伸手握住骆橪的手说:“算了,我下去就好,你坐着别动。”
“……”
骆橪不是不动,她只是暂时忘了动,等想起来要动时,林漱已经下了马,而且还从她手里拿过了缰绳,见她稍稍晃动,他生怕她下马似的叮嘱道:“别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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