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行为感动
用情感绑架
只是想牵着你走
骆橪提醒完就率先进门,岑荆点头致意随后跟上,林漱小跑着几步上了台阶路过禹九跨进门,禹九在原地等沐子来上来一起。
沐子来扯扯衣袖理理衣裳上了台阶,和禹九边走边说:“太阳底下真是暖和,这阴凉地方还真冷。”
禹九随后在沐子来旁边向阳光底下伸手,还别说,确实温暖,没有初冬的寒意,初秋的灼热,阳光暖融融地洒在手心里,温暖似乎传进了心里。
梅镌有眼色,出门时见沐子来带着禹九,置办午饭时就多买了些。此时在堂中放一张长桌,她将食盒里的饭菜一一摆上,按骆橪要求左右放四张长凳,请樊大夫一起上桌。
布置完毕,梅镌和樊大夫坐一张凳子面对着骆橪;骆橪身旁自然是林漱;林漱因为沐子来一句“阴凉地方还真冷”就拉他坐在自己旁边;沐子来离窗户不远,窗台上虽有阳光却不怎么暖和;禹九本该因避嫌而和梅镌一起,却因沐子来说方便照顾他而留在旁边,生怕她跑似的,沐子来此时放在桌下的手正攥着她右手。禹九对面,湛溪正襟危坐;岑荆被湛溪和樊大夫夹在中间偶尔和沐子来相视笑笑;樊大夫讪讪地笑着,他在燕庐虽然常和骆橪梅镌他们一起吃饭,像今日的情况却是没有,什么宰相府公子、王府公子、少主都齐聚一堂,他还有些紧张,好在梅镌在他旁边时不时和他说说话。
梅镌和樊大夫说着说着,突然想起一件事,便抬头和她面前的小姐说:“对了,小姐,我刚刚和湛溪在路上看到太子府的车架往城郊去了。”
林漱端着碗拿着筷子停下来问:“城郊?是兰奇姑娘暂住的那个方向?”
梅镌煞有介事地点点头,意思是大概如此,林漱得了肯定,转头看骆橪一眼,约莫是知道骆橪不会说什么,于是转头问沐子来:“沐公子怎么看?”
沐子来反问:“你是问我怎么看待奇儿妹妹被人说是怪物太子殿下还护着她这件事吗?”
岑荆夹菜之际听沐子来将问题转到这里便抬头看了他一眼,然后目光稍转瞥了禹九一眼,大概是没想到禹九会把和他的对话告诉沐子来,没想到沐子来会在这里提出来。
林漱应道:“算是吧。”
沐子来接着反问:“那阿漱你呢,你如何看待身为储君的太子殿下和被指作怪物的奇儿妹妹之间的感情?”
林漱想问不想答,见沐子来不搭腔,他嗔怪一句就转去问岑荆:“沐公子不想说就算了,岑荆你呢,你有什么看法?”
岑荆放下碗又放下筷子,郑重答说:“我以为太子殿下最好是悬崖勒马。他与兰姑娘从小的情谊,做君臣也好,当朋友也罢,都可以相互守护终生,何至于像如今这样,一个是怪物没得到承认还受了更多诋毁,一个被蛊惑没得到幸福还可能失去权位。子来,你说是不是?”
岑荆话里的意思较之前倒是没什么变化,他此时选择坦然说出来,大概也是考虑到禹九会把当时的话告诉沐子来,不如自己先说清楚。
然而沐子来没有深究,他只是面色平淡地说了又问:“我前面没有悬崖,勒不勒马的,我也不能妄加猜测。你说是吧?”
岑荆笑着接下:“此事倒也不需设身处地去想,旁观者或许看得更清楚。兰姑娘被人指作怪物不假,殿下陷入其中不虚,我们只要讨论人与怪物之间究竟该不该在一起就好。”
“不设身处地怎么知道对什么才是对殿下真的好,你说那是悬崖,那是绝地,可谁也不确定绝处逢生会不会就是桃源仙境。”
“十赌九输的局,值得吗?”
禹九等着沐子来反驳一句“值得”,可岑荆不给沐子来时间,他接着说:“左右不是我们在赌,只是作为朋友,我不愿看她继续沉沦。”
岑荆理亏地自退一步,沐子来紧接着问:“我倒是好奇岑荆你何时与殿下关系如此之好了?”
“不过一个比方而已。”
沐子来接着问:“一个比方?你想用殿下比喻谁?用奇儿暗指谁?”
眼见岑荆和沐子来针尖对麦芒似的争辩起来,林漱在旁边不嫌事大地问骆橪:“阿骆,你不管管?”
骆橪将头一抬,瞥岑荆一眼,回答说:“他们在暗讽你我是怪物,怎么管?”
就这一句不轻不重的话,岑荆停下来道歉说:“阿骆,我不是说你。”
林漱帮腔骆橪说:“就事论事多好,偏偏东拉西扯地明嘲暗讽。”
沐子来夹起一块肉放碗里,要说不说地沉默片刻,然后道歉了:“抱歉,阿漱,但我们没想针对你们。”
“行了,是我错了,我不该问这个问题,我们不是太子殿下也不是兰姑娘,怎么也讨论不出结果。吃饭。”说完,林漱以身作则地好好吃菜吃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