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我对陶建设说,我考虑一下吧,现在的局势你也清楚,大家对砌墙张唯恐避之不及,我主动凑过去,佟教授还好说,假如其他办案人员,怀疑我跟砌墙张是一伙的,我肯定会招惹不少麻烦。
陶建设虽然很想抓住罗锅子,但是他也知道这件事的难处,就说那咱们就再等等吧,我听人家说,只要犯罪嫌疑人宣判了,就允许家属探视,等到砌墙张的案子宣判了,咱们再托他家人,进去跟他打听一下罗锅子好了。
我跟陶建设聊到这里,两个人就分别包了一个红包,去了砌墙张家里一趟,看望一下砌墙张的老婆孩子。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砌墙张哪怕出事了,他家里人也不缺钱,所以我和陶建设的红包,也就是意思一下而已。
不过砌墙张老婆,却非常感激我们能来看望,她说老张没出事的时候,家里天天人来人往,结果这边一出事,那边就门可罗雀了,我和陶建设能过来,就等于是铁了心的朋友。
安抚她一番,我和陶建设告辞了。
没想到我刚走出砌墙张所在的小区,佟教授和他的学生张牧年,就迎面走了过来。
张牧年这次对我很客气,先跟我打招呼,说李老板,好久不见。
我心说怎么这么巧,我这边才去砌墙张家,负责砌墙张案子文物鉴定的师徒俩,就迎面跟我碰上了,这难道真的是巧合?
我心里寻思着,跟张牧年握握手,又跟佟教授打招呼。
陶建设听说对面就是佟教授,连忙上前握手。
佟教授没有跟陶建设握手,而是很严肃问陶建设,陶老板,你以前跟砌墙张做过生意没有?
陶建设连忙摆手,说做过几次小生意,但是绝对没有违法,我这人有底线的,不该赚的钱,放在面前我也不会去赚。
佟教授说是嘛,那咱们调查调查再说吧。
陶建设脸一红,说佟教授,您老手下留情,可别冤枉我。
佟教授说你放心,我们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也不会放过一个坏人,调查之后再说吧,现在你可以走了,我跟李玄真有点事要聊。
陶建设看看我,那眼神是询问我,是不是和砌墙张一起干过违法的事,佟教授这次来找我,是不是跟我算旧账的。
我心里也犯嘀咕,唯恐我砌墙张在里面,把我卖人蚌珠的事情说出来,假如他说了,那佟教授先给我扣个帽子,那就容易多了。
一着不慎,我就会把自己送进去,跟砌墙张一起吃牢饭。
有些事情,人越少越能说的开,所以面对陶建设询问的眼神,我对他摆摆手,说你走吧,我跟佟教授聊一聊,聊聊又不会怀孕,对不对。
陶建设终于被我打发走了。
他一走,我就跟佟教授,上了一辆商务车,车里除了佟教授和张牧年之外,还有一个司机。
我上车之后,看了看司机。
佟教授说别看了,这个也是我学生,和牧年一样,都是我信任的人,对了,你没有开车来吧,你要是开车来了,让牧年去把你的车开着,你跟这辆车走。
我刚才是坐陶建设的车过来的,所以并没有开车。
不过佟教授的话,把我吓了一大跳。
现在已经控制了我的人,还要开走我的车,难道真要抓我?
我平时没做过什么犯法的事啊,说起来那个人蚌珠,并不算珍宝古董,充其量是一味,在港澳台,以及南洋的华人圈,才受欢迎的中药而已。
我又开始思索,自己是不是贩卖过什么文物。、
想来想去,我感觉自己还是清白的。
但是我自己知道自己清白没有用啊,万一砌墙张在里面,咬我了怎么办,经营古玩玉器的,总有一点事,可以让人找到猫腻。
我想到这些,心情就不太好了,脸上的笑容也消失了。
佟教授看出了我的焦虑,说玄真,你别怕啊,这次我找你,并不是抓到了你什么把柄要抓你,而是有事请你帮忙,刚才把陶建设吓唬走,就是不想让他知道我这边发生的事,防止他到时候在外面乱说。
我就说佟教授,你没骗我吧,不会等会车一到地方,直接把我送进看守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