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大哥听了我的说法,说李老板,我爹生前是阴阳先生,虽然只是在附近帮人看看坟地,名声不响手艺也一般,不过他也知道一些东西,他老人家生前跟我说过敲锣煞,好像你说的有点不对啊。
我心说怪不得尹大哥在村里有威望呢,原来他爹是阴阳先生,他现在肯定也继承了他爹的衣钵,平时附近几个村子的下葬什么的,都是他主持仪式。
于是我就问尹大哥,既然你也懂一点风水,为什么还要请人来破解呢,你自己破解不行嘛。
尹大哥笑笑,说我这种半吊子阴阳先生,只能在丧事上,提点主家注意一些问题,不要犯了禁忌,对于风水,我只是懂那么一点点,看看还行,要说改动风水格局,这个我就不行了。
我笑笑,又看看周围,感觉自己判的的没错,就说尹大哥,那你说说,我刚才说这里是敲锣煞,哪里说的不对?
尹大哥说敲锣煞,煞敲锣,光有锣不行,必须还要有敲锣的棒槌,一般情况下,敲锣煞的棒槌,都是孤零零的参天大树,而这个山坡附近,包括这个小山头上,都是光秃秃的,没有一棵大树,所以敲锣煞并不成立。
尹大哥说到这里,又坦白地说,李老板,其实这个敲锣煞的重点,也是那个风水大师对我说的,之前这里是珍珠落玉盘的风水,珍珠滚下去是因为发生了泥石流,这才导致山坡两侧的山体滑坡,让山坡看上去像一面破锣,原来咱们站的地方,就有一颗银杏树,长得很高,所以在山体滑坡之后,形成了敲锣煞,破煞需要功底,我看出来了也不敢动煞气的格局,后来找到风水大师,我就是听了风水大师的指点,砍掉了那棵银杏树,所以破掉了那棵银杏树,这才破掉了敲锣煞,我们村也是因为这个,才欠下那个风水大师的人情的。
尹大哥说到这里,有点不好意思的低下头,说李老板,之前我没有说这么细致,其实你说这里是敲锣煞,并不算错,只是这个敲锣煞,已经被破掉了。
我摇摇头,说应该没有破掉,我能感觉到煞气的存在。
我说完之后,随手用金钱镖,把手里的矿泉水瓶割开,留下下面一截,并且保留一点水,然后把地听钱扔进去,又折断一根小树枝当做筷子,往半截水瓶里一插。
小树枝在矿泉水瓶里立住了。
按道理,光有敲锣煞的煞气,不足以立住树枝,因为煞气和鬼气尸气不一样,煞气是无形的,插阴也感觉不到。
现在插阴成功,证明敲锣煞的煞气,已经开始养尸了,我插阴查到的,其实是一股尸气。
刘二毛对敲锣煞很有兴趣,又看我插阴立筷,不由得跟着自豪起来,对尹大哥说,老尹,看来你们村所托非人啊,那个风水大师就是一个大骗子,你要是早找到我玄真兄弟,这里就不会形成敲锣煞了。
尹大哥摇摇头,说骗子要么是骗财,要么是骗色,那个风水大师,没有收我们村一针一线,甚至都没有在我们这里吃饭,不然我们村里的人,也不会集资想给他买一件厚礼了,这种不贪图任何东西的人,怎么能是骗子,难道是他功夫不到家,看走眼了,在改动格局的时候,犯了大忌?
刘二毛说有这个可能,你是从哪里请的风水大师,他叫什么名字。
尹大哥说那是一个在圈里很有名的人物,一般像我们这种拿不出钱的小村子,在以前请他他都不会来,这次也是路过,说是触动了机缘,这才帮我们解决问题的。
刘二毛说你别说这些,就说那家伙,叫什么名字。
尹大哥这才说,那个大师,叫孙静堂。
听到这个名字,我当时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
孙静堂这家伙,现在还盯着我们家呢,隔三差五去我家里打听,我什么时候回老家。
他是被那个老黄狼子附身了,憋着坏水,要把我们全家的人一网打尽呢,我只要不回家,他就不会动手,这是因为成了精的动物,在深仇大恨上,有一种执念,所以我最近一直没回家,就是怕全家团聚的时候,这个家伙会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