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樾想过去,被凯文挡住了,他只好隔着一米盯着她:“为什么不告诉我?”
林清云化着淡妆,看不出是刚出院的人,她气色很好地一笑:“宫少在说什么,我听不太懂。”
“你生病了,为什么最后知道的人是我?”
林清云保持笑容:“宫少这是说的什么话,我生病了,有义务告诉你?”
“你……”宫樾鼻子微酸:“你得了癌,三年了,现在还不打算告诉我?”
林清云愣了一下,继而又笑着道:“我知道你因为三年前的事恨我,但……这段时间你骂也骂了,闹也闹了,公司里的人都在看我笑话,也都是你想看到的结局。宫少还不满意?我只是头晕进医院检查一下身体,没必要这么咒我吧?”
她不想承认,宫樾直勾勾地盯着,不想在这么多人面前拆穿她的自尊心。
林清云笑着对他道:“不好意思宫少,叙旧的话改天吧,我还有重要的事,先告辞了。”
她言语间透露着疏离,仿佛只是许久未见的朋友,简单的打了声招呼。
宫樾眼睁睁地看着她同凯文从面前离开,他并没有立即跟过去。
因为他知道,林清云是个自尊心极强的女人,若没有令她心服口服的证据,她死活不会承认。
况且……他现在脑子一片混乱,不知道接下来要做什么。
御家庄园。
自御老爷子过完寿辰之后,陆华年作为御家贵客待上一段时间,原本了无生趣的庄园,竟显得有些窄。
濮之星跟唐小晚关系不错,自从上次吃了葵瓜子,她仿佛爱上了这既能吃又朝气蓬勃的向日葵。
而唐小晚觉得难得有人跟她真心做朋友,慷慨大方的给她炒瓜子吃。
这件事被御景炎知道后,气得对她是一顿怒骂!
说她胳膊肘往外拐,没经过他的同意就动了他的向日葵,竟还说她都没为他炒过瓜子。
什么跟什么。
唐小晚纳闷了,这濮之星日后就是他的舅妈,他这个晚辈难道不应该尽地主之谊孝敬一下?
郁闷的唐小晚去院子里透透气。
很久没在庄园里散步了,她沿途观赏着周围不知名的参天大树。
庄园里有很多植物都是从国外引进来的,她都不晓得,不过这种树在冬天还能顽强的盛开,倒是挺吸引她。
后院有一片小湖,周围是片春天铺满绿油油草垫子的草原,之前跟御景炎闹不快的时候,她会经常来坐一会儿。
“汪汪汪!”
唐小晚惊诧地转过脸,看到一只纯正德国牧犬正凶神恶煞地盯着她。
从小就怕狗的她更是被唐妍兮吓出了后遗症。
从此看到狗,哪怕是只小狗她都会被吓哭。
威廉凶狠地盯着她,威风凛凛地抬起爪子,缓缓靠近。
唐小晚惊出一身冷汗,她听说过御景炎养了只牧羊犬,可不知道是否是这只。
况且狗唤醒了她童年的恐惧,下意识地后退,只见威廉立即朝她奔来——
她啊的一声,转身就跑,只是忘记了站在靠湖的位置,脚下踩空。
“噗通!”
女孩跌进湖里,冰寒刺骨的湖水瞬间呛得她大脑生疼,胸口闷得难受。
“救命……”她不会游泳……
不远处摇着折扇正与程子煜沉声交谈的陆华年,敏感的耳朵动了两下。
“怎么了?”
“我好像听到有人在呼救。”陆华年目光快速寻着声源望去,看到湖里有一双手臂拍打水花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