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长睫垂下,像个玩物一样任他把玩,耳边响起他磁性的嗓音。
“这么多年了,怎么还不懂事?”他手指轻轻用力,更重地捏她嘴唇:“还是说最近伤好了,想添一些新伤?”
女人呜呜几声,想失声的哑巴摇头。
“想家了?”
女人只是呜呜出声,对他剧烈地点头,颤抖着双臂握住他的腿,蜷缩着跪在他脚边。
“乖,别哭,很快你就能回家了。”男人慢慢扶起她,很怜惜地抚去她眼角的泪,女人皮肤很粗劣。
“回去之后别太想我。”他温柔地摸了摸女人头顶,轻笑着起身。
不顾女人在身后挣扎,锁链发出清脆声响,他缓缓离开了房间。
男人猛地睁开双眼,惊得正拿着纸巾给他额头擦汗的女人一怔。
“做噩梦了?”唐小晚看他脸色苍白,眸子里充满了恐惧。
她很少见男人做噩梦会吓成这样。
御景炎惊魂未定地喘息,盯着她端详一阵,才逐渐回过神,揉了揉额头,掌心反握她的小手。
他显得很木讷地点头。
唐小晚指尖扫过他被汗水打湿的短发,轻笑:“这世上竟然有御总也害怕的梦,真是稀奇。说说看,梦到什么可怕的事了?”
男人瞥眸看她一眼,突然松开她下地,倒了杯水连喝几大口。
这世上还没有能让他害怕的事。
只是刚才那个梦……
唐小晚看他脸色很难看,能把他吓成这样事,应该不是什么妖魔鬼怪的梦。
“御景炎,到底是什么梦,把你吓成这样?”
她真好奇。
御景炎眸子缓缓看向她,忽地他抿唇一笑,很是英俊:“我梦到你不守妇道跟别人跑了。”
什么玩意?
唐小晚脸色徒然一黑:“少冤枉我!”
男人邪气地挑眉:“你抛弃我和小矮子投进别人怀里,我们怎么喊你都不回头,小家伙都哭晕过去了。”
他说的神乎其神,唐小晚斜着目光探究。
“真的?”
“不然还有什么梦能够吓住我御景炎?”男人双臂圈住她不盈一握的细腰,笑容邪俊:“你离开才是让我最恐惧的噩梦。”
这倒是真的……
“……我跟别人走了,你没挽留?”
“我抓不住你。”男人把她按入怀中,下巴搭在她颈窝,声音闷闷的听着很委屈。
唐小晚抬起手揉了揉他的头,柔声:“我不会再离开你了御景炎。”
男人把她抱得更紧,嗓音暗哑:“好。”
他抬起眸,眼底闪过一抹复杂的情绪。
御景炎不想告诉唐小晚刚才的噩梦,其实是有关于他姐姐御景湲。
他梦到十三岁生日那晚,因为御寒卿胃病急需动手术,全家围在病床边照顾,连他忙的都忘记自己生日了,御景湲却还记得。
因为不想让他伤心,买来他最喜欢的生日蛋糕捧到他面前。
御景炎记得特别深,当时她笑着催促自己吹蜡烛,许生日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