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同门真是抱歉呢!我……我就是想伸展一下脚,让你看看它好了。”孟东来装模作样地出声道歉,可脸上却并没有半分愧疚之色。
上院弟子疼得闷哼了两声,可想到不过是挨了区区一脚,就叫苦连天,肯定会被美女轻看,揉着伤口,摆手道:“无妨无妨。”
孟东来想到,竟然自己如此过分踩了他的脸都没有过激都反应,若是换成他原本的面貌,恐怕再干这事,恐怕已经削成人棍了吧。
转念一想,离出阵还有几柱香的时间,公孙涵已经受难,他一时半会儿肯定也没有什么事了。
既然好不容易过来一趟,孟东来觉得也该好好享受一下比试的愉悦。
前半场都是被别人追着杀,现在跟他作对的人也已经造成不了多大威胁,孟东来突然心头一计。
阵外的那些糟老头既然都说,这场比试就是因为他而特地延期的,如果只是体验到了被人追杀的恐慌,孟东来以为这样未免太过失礼了。
所以,他决定在这几柱香的功夫,好好回礼。
“同门,小女子有个不情之请,不知当讲不当讲?”
嘶!
这美人看着柔若无骨,一脚踹在他的脸上还麻了老半天。
上院弟子好不容易揉得将脸上的疼痛压了下去,美人那张楚楚可怜的神情又映在了她的眼眸中。
恍然间,觉得他这半张脸好像也没有那么痛了,反倒是在心里有个像蜜一样的东西在他的心里化开,他此时甜的不行,含笑问道:“但说无妨!只要在下能够做到,在下一定赴汤蹈火,在所不惜。”
“就是……就是同门,能不能将你身上对你最重要的信物给小女子?”孟东来含娇欲滴地问道。
说实话,如果此时此刻孟东来面前就有一张镜子,他看到自己这幅模样肯定都会觉得反胃。
可谁让他现在是一个美女子的样貌,明眸皓齿,一瞥一笑,摄人心魂。
“最重要的信物?”上院弟子还未反应过来,他是什么意思,慌乱地从怀中掏出了一块玉佩,道:“这是我娘亲给我的护身符,若是姑娘不嫌弃,便拿这个当成你我之间的定情信物吧!”
爱情来得太突然,就像龙卷风。
孟东来不过说是信物,他喵的老子可没说收下了你的信物记跟你私定终生啊!
“同门,你怕是误会了。”
他么的,何止是误会?难道这货没反应过来他现在还在法阵中吗?
别人问他要信物,他就随随便便拿出来说什么定情信物,这阅读理解能力,要是搁在孟东来的小宇宙,直接脱离题意给他零蛋了。
孟东来倏然眼眸低垂,失落道:“实不相瞒,我是被我院院长强行逼近阵中来的,他还对我给予了厚望,要是我这场比试什么信物都没有拿到,他恐怕……恐怕就会将我逐出师门……呜呜……来儿从小……从小就无父无母,如果……如果被逐出了师门……来儿不知道……不知道要去往何处了。”
为了演技看起来逼真,孟东来能利索说完的话,偏偏要在中间加上哽咽、哭腔等一系列复杂的表演元素,将这话吞吞吐吐地说出来。
就算再蠢的人,孟东来将话说得那么明白了,也该懂他的意思了。
只见,上院弟子神色一顿,内心纠结万分。
他是一名上院弟子,再看来儿 ,尽管屎黄色的长衫穿在她的身上,惊艳非凡,可还是摆脱不了是一个下院弟子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