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云淡淡地将眼尾一勾,笑答道:“殷院长莫不是忘了,我院还有一位弟子参加了这场比试。”
在紫云院长出声宣布紫云上院胜出的时候,孟东来心头就涌出一种不详的预感,但是知道她再次用近似乎狐狸一般算计的眼神看着自己,孟东来就觉得这事有些不简单。
“紫云院长,你莫不是要将所有希望皆寄托在这个和尚的身上?”
尤老头看到她的视线,意会到紫云说的“我院还有一位弟子参加了这场比试”这话的深意。
尤老头心里难免有些嘲笑紫云,果然是妇人之仁,一介女流当一院之长,甚至还是上院的院长,实在太不合适。
他已经盘算一等紫云大会的比试结束,就想三界院提交申请,就拿紫云与李若缺两人私相授受以及紫云以院长之便,徇私枉法这两大罪名便足够摘了紫云这个院长的头衔。
众人听到尤院长这话,皆忍俊不禁。
“紫云院长莫不是跟我等开玩笑?”
“可不就是个玩笑?院长,看来您是不知道您的好徒弟孟东来为了保命,愣是在蚀骨崖下躲了一个时辰。”
这话说完,全场哗然,肆无忌惮地嘲笑。
孟东来没有被各学院弟子给灭了已然算是他命大,要不是因为他属老鼠在蚀骨崖躲了整场比试的时间,他们各院的弟子不消半刻便可以将他折磨的生不如死,还有能够让他有机会现在完好无缺的站在台上,听紫云院长满口荒唐言?
“哦?他在蚀骨崖下躲了一个时辰,你们是听谁说的?”即便被这无情地嘲讽,紫云仍旧保持着身为院长该有的稳重,面上不见喜悲道:“是你?”
她目光直逼刚才无礼出声嗤笑的那名弟子。
这个目光给人太强的攻击性,生生地让那名弟子心生退怯,弱声回道:“这……这是众人都看到的。”
“那你们可能是误会了。”紫云笑了笑,转首向孟东来说道:“你有什么要说的吗?”
女人还真是一种阴晴不定的物种,刚才还露出一脸人勿烦我的阴狠,可在孟东来对上她的视线,见到她弯着眉眼笑的那一刹那,孟东来恨不得她还不如用刚才的阴狠模样对自己,这幅笑里藏刀的神情,更让觉得发慌。
如同孟东来要是不给她一个交代,或者拿不出什么能让她以及紫云上院长脸的东西,下一秒就要把他给毁得灰飞烟灭一般。
孟东来咽了咽口水,道:“院长,这大庭广众的……不合适吧……”
紫云眉梢一挑,像是无声地回答了孟东来——少废话,赶紧的!
讲不了情面,孟东来别无他法,只好撩了撩衣袖,抬手就准备要解开自己身上的道袍,却被底下的人呵斥道:“你这和尚还知不知廉耻?大庭广众之下,你这是要干什么?”
听到底下人的在骂他,孟东来心里一阵委屈,他就说嘛!这么干不合适!
在回院的时候,为了安全起见,孟东来生怕身上的东西掉了,还将内里的衣服缠了几圈,做事不留余地,直接给系上上了死结,要是他不解开外袍,根本掏不出来藏着的东西。
紫云院长甚感无奈,最终退让在他周身设了一道界遮掩,道:“你整理好了便出声。”
被笼罩在屏障里面的孟东来心头一喜,瞬间无所忌惮地解带脱衣,可连他自己也没有想到的是他竟然真的做事不留余地,有几个解扣怎么都解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