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掌间显出一个虚像。
虚像里面出现了慕容降霜临死前的痛苦神情，她正垂死挣扎被当初的那只孤魂野鬼撕碎。
孟东来看到慕容降霜这一幕，怔愣了一下。
慕容降霜死前，魂魄附在了酒肆的身上，而幻境中，也不知道子书宣华哪来的能耐，不仅能够看到酒肆的肉身，还有透过他的身体看到慕容降霜的魂魄附着在上面。
“咯噔”一声，孟东来看了一眼他掌间的虚境，他的身影也在下一刻晃了出来。
当时，慕容降霜魂魄被那只孤魂野鬼损毁，孟东来却并不知道酒肆的肉身，因为存有佛门净气让他能够不受鬼气侵袭，可他当时过于担心酒肆，还决定跟那只鬼拼得鱼死网破……
这一切，在子书宣华看来，都觉得孟东来跟那个酒肆关系不浅。
如果换做以前，子书宣华或许也不会对陌生的酒肆多看几眼，没准就会没将他认出来或许还能够逃过一劫。
但现在孟东来对上子书宣华盛怒的神情，一点都看不出来他像是没有将酒肆认出来是妖肆的人。
“嗯？龙皇殿下，你这是什么意思？”孟东来大方承认道：“你怎么有酒肆的记忆？这是我朋友！”
能认出来妖肆又如何？孟东来脑中一晃，他全然可以承认自己是认识酒肆的，但是其中子书宣华跟妖肆的恩怨纠葛，他大可装傻充愣！
不知者不怪！
子书宣华就算再恨妖肆，也不应该把将他的怨恨发泄在自己的身上吧？
但是，孟东来没有意识到他的关注点错了。
子书宣华并不是怀疑他跟酒肆也猫腻，而是语气不善地说道：“你跟慕容降霜到底有什么事情在瞒着本皇？”
“啊？”孟东来一愣，他对子书宣华的脑回路有些吃惊，也不知道他找到了什么蛛丝马迹，竟然会觉得他跟慕容降霜有密谋！
回应他的是一卷狂风迎面砸来，犹如寒冬的风霜，冻得孟东来一个激灵。
他被风吹得彻底醒了过来，看子书宣华的架势，要是他不交代点别的，恐怕下一刻，吹在他身上的恐怕就不是风霜那么简单了，指不定就要用冰锥伺候了。
孟东来装傻充愣道：“龙皇殿下，我不知道你这是什么意思？能直白点吗？”
“说！你一开始跟本皇合作是不是受慕容降霜的指使？”子书宣华看孟东来对于跟酒肆的关系承认地如此痛快，显然是不清楚他与之结怨。
可要是说孟东来在慕容降霜跟妖肆之间完全拎得清，显然又说不过去。
至始至终，子书宣华回忆起孟东来的时候，好像都有慕容降霜或者是妖肆在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