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里，他似乎见过这么血腥的场面，好像比现在更为血腥吓人，尸体堆着尸体，所以，他才会如此平静吗?
思索完，顾清明才收回目光，抬脚跟着沈墨离去。
肩上趴着的黑丫头也悠哉悠哉的睁开那半眯着的眼来，绿油油的眼里似乎带着些许慵懒，倒映着那前面那红色的一片血海，花丫头慢慢的闭上眼去，继续眯眼睡着。
走出绝明城，顾清明低头嗅了嗅身上，一股子血腥味和腐尸味。
他早习惯这股味道了，倒觉得习以为常。
沈墨走过来，低头闻了闻，立刻皱了皱眉，然后不动声色的走开。
“你这么嫌弃搞的好像你身上没味道一样。”
顾清明没好气的朝沈墨翻了个白眼。
沈墨笑了笑，无奈的摇了摇头，末，离去。
离开绝明城走了半日之后便是一座小镇。
此时天色已晚，小镇里面却依旧灯火通明，张灯结彩，隔的老远顾清明就看见了那明晃晃五颜六色的彩灯笼与彩带。
顾清明立刻眼睛有些发亮，然后问旁边的沈墨道，“那是在做什么?”
“大概是凡间集市，但凡这个日子，凡间都会变得热闹些。”
沈墨瞥了一眼，末，云淡风轻的解释道。
“原来如此。”
顾清明恍然大悟，然后望向旁边的沈墨，微微一笑，“我觉得我们可以凑凑热闹。”
“我不喜欢人多的地方……”
沈墨刚说开口，却发现顾清明正歪着头稍微有些疑惑的望着他。
沈墨的话在唇边顿了顿，最后，硬生生的收了回去，点了点头，“嗯，言之有理。”
“对吧?”
顾清明立刻眉开眼笑。
“……”
沈墨实在笑不出来。
于是，顾清明和沈墨朝小镇慢悠悠的走了去。
顾清明一边走着还一边哼着曲，沈墨眼角瞥着顾清明，又收回目光去。
刚刚走进小镇，迎面便是一条只看的到人头的街道，整个街道被围的水泄不通，人头攒动，大多数都是一家三口其乐融融的走着，而两旁则是卖着各式各样小玩意或者吃食的摊贩，甚至于还有挂着红灯笼的茶楼，顾清明经过的时候瞧了一眼，茶楼里头座无虚席，说书人正洋洋洒洒的说着激昂的话本情节。
只可惜这个故事他听过了。
于是，顾清明没有停下来，一路向前走着。
“对了，沈墨，你……”
顾清明刚想问沈墨些事情，一扭头，却只看见了一张张陌生的脸在他眼前晃来晃去，而沈墨的身影怎么也找不着了。
顾清明眨了眨眼，有些懵，“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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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