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沈墨不说，他知道沈墨的答案。
沈墨哑然，生生把那道歉的话咽了回去，他望着顾清明，满眼难过。
“我们还是当朋友合适。”
顾清明冲沈墨笑了笑，“在一块之类的……其实想想都觉得挺吓人的……”
他一边说着，一边觉得心脏快要疼死了。
他一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
他分明已经死了，怎么心还会疼的快要死一样?
沈墨抿了抿唇，没有说什么。
“按我说，我们还是结拜当兄弟合适。”
顾清明继续言不由衷的说着，笑容逐渐变得很僵硬难看，像是硬生生扯出来一样，“这样，以后也有人罩着我了。”
“好。”
顾清明未想到，他刚说完，头顶便缓缓落下一字来。
那一声清脆而明亮。
顾清明当下愣住，那些剩下未说出口的话停在嘴边，咽了回去。
沈墨看着那怔住的顾清明，深呼吸了一口气，呼进去的氧气就像一把刀一样割着他的肺，他疼的几乎快要喘不过气来，然后一字一句，认真的同顾清明道，“我们结拜。”
顾清明脑袋一片空白，有些不知所措。
沈墨咬破了舌头才让自己有力气继续往下说去，手轻轻抚着顾清明的脸颊，苦涩道，“从今开始，我就是你义兄，由我来护你。”
腥甜的血腥味在嘴里蔓延开来，浓郁又强烈。
好半天，顾清明才反应过来，扯着嘴角笑出来，“真好，我以后也有兄长了……”
可他一边笑，眼泪却不受控制的大滴大滴往下砸落。
沈墨看着顾清明的眼泪打湿他的手背，却什么都不敢做，只能慢慢的握紧了拳头，任由疼痛的感觉让他维持着清醒的状态。
顾清明后知后觉的才反应过来，急忙伸手去擦掉下来的眼泪，擦的眼圈生红，他慌张的解释道，“我是太开心了……我好不容易有家人了……”
沈墨再也忍不住了，弯下身子去，不顾生疼的左肩，一把将顾清明拥在怀中。
顾清明觉得身子冷的厉害，沈墨将他紧紧的抱在怀中，附在顾清明耳边，那么清楚又认真的说着，“能做你兄长，是我此生最幸福的事。”
顾清明心又冷又疼，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只要能留在顾清明身边，护着他，什么身份都无所谓。
朋友、下属，亦或者是……兄长。
可唯独，偏偏不能是恋人。
因为没有人再比他清楚不过，顾清明永远不会爱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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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