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方似乎特别容易下雨
宋辞站在屋檐下,静静地看着外头淅淅沥沥下的小雨。
雨水落在青石板上,滴答滴答的令人心安。
宋辞只要一回头,就能看到此时撑额坐在厅中看着书的一袭淡蓝色衣衫瘦瘦弱弱的玉善。
玉善不知为何,自从那日以后便辞去了学堂的工作,时常待在家中,什么都不做,就这样静静地看着书。
他们就同一屋檐下,可说的话寥寥可数,就像是两个陌生人一般。
虽然,宋辞觉得,他们两个人之间的关系也并没有比陌生人好很多就是了。
这雨下的有些让人烦躁,宋辞也觉得这种日子无趣而折磨。
他甚至于恶意的想,玉善什么时候才玩够这种无聊的游戏。
很显然,玉善并不打算放过他,宁愿这般拖着折磨他,也不愿意就此结束。
宋辞连玉善的脸都不想看见,正当他打算转身回屋,宋辞忽然看到一团白白的东西打院子里窜过。
宋辞好奇的抬脚冒雨走入院子,在一个草丛后,他看到了一只浑身被淋湿、瑟瑟发抖的兔子。
看着那只兔子,不知为何,宋辞忽然想起以前的玉善来。
以前的玉善很像一只兔子,容易受惊,难过起来的时候眼睛通红的,满是委屈。
宋辞弯下身,伸出手,轻轻抚了抚那瑟瑟发抖的小兔子。
就连他自己也没想到,他会对一只兔子感到怜惜。
宋辞脱下自己身上的衣服,把那只小兔子抱住,小心翼翼的抱了起来。
屋内的玉善缓缓抬起头,面无表情的抬眼瞧着院子里冒着雨站着的宋辞,他怀中似乎抱了一只小兔子,他用自己的衣服包住了那只兔子,低头看着那只兔子,眼里是温和的笑意。
玉善忽然觉得有些嘲讽,他放下书,撑额静静地看着院子里头的宋辞,冷笑着扬了扬唇。
……
木屋
沈墨刚刚起床,坐在床边,动作缓慢的拉着衣服费劲的给自己穿上。
就在此时,他的房门被一把推开了。
沈墨抬起头一看,顾清明正大大方方的走了进来。
沈墨先是愣了一下,旋即反应过来,有些手忙脚乱的急忙把衣服穿上。
顾清明瞥了沈墨一眼,笑了笑,不以为然的道,“不用穿了,反正待会还得脱。”
沈墨动作生生一顿。
顿了顿,顾清明又嘟囔着道,“更何况,你身上哪处本君没瞧过?”
沈墨沉默,低下头去。
顾清明一看,沈墨已经从耳根红到脖子。
沈墨一脸红,顾清明不知为何,也跟着红了脸,然后急忙道,“我开玩笑的,我只看过上面,剩下的,没看过。”
顾清明明明已经解释了,可沈墨的脸反而更红了,可能是因为沈墨脸色苍白的缘故,所以沈墨脸红的很是明显。
顾清明也不知道他也跟着害羞个什么劲,脸上火辣辣的。
他和沈墨其实该做的也做过了,不该做的,也做的七七八八了吧?
牵手、拥抱、还有……接吻什么的……
所以像这样说两句话就尴尬的场景,顾清明还真是从未想过。
两个人就尴尬的一坐一站着在屋子里。
许久之后,顾清明才忍不住对沈墨道,“你把衣服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