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苏清筠在哭，李桂云急了，“筠筠，发生什么事了？”
苏清筠一直哭，不停地叫着外婆。
本来在田里干活的李桂云吓得锄头都扔了，连家都没回，匆忙地走到村口让人载她去县里坐车。
“筠筠，你回答外婆一声啊。”李桂云觉得苏清筠哭这么伤心，是不是小翊发生了什么。
她越发担心，只恨不能飞到苏清筠身边。
直到电话里的声音突然变成了原晏之，李桂云才安心了点儿，“晏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筠筠怎么哭得那么伤心？”
记忆中，苏清筠从小到大，只有在父母去世时才哭成这样。
“是不是小翊……”问这句话的时候，李桂云的手都是抖的。
“外婆，小翊没事，是顾北辰和千九月发生了些不好的事。”有些事，电话里也说不清楚，“外婆，我等会儿再给您打电话。”
“……好。”不是苏小翊病情严重就好，李桂云舒口气挂了电话。
到了县城后，又立即买了车票去往B市。
急诊室走廊，原晏之扶着苏清筠坐到旁边的等候座椅上。
“我已经让解放医院调医生过来，千九月一定会平安的，别哭了好吗？”他抽了纸巾，轻轻擦拭她脸上的泪水。
看着她通红眼眶里透露出来的情绪，原晏之心脏一抽一抽的疼。
他双手捧住她的脸，宝贝似的，“对不起，这种时候竟然没有陪在身边。”
她是真的绝望了，否则不会给李桂云打电话。
如果他在，至少有个怀抱可以依靠。
想到赶到时，苏清筠近乎趴在地上，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模样，原晏之反手给了自己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