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国内。
韩子琛听着电话传来无情的嘟嘟声，不由得蹙起眉心，神情也紧张了不少。按理说这是他们通电话的时间，怎么今天手机关机了？
刚准备继续打林善的电话，办公室就传来敲门声。
助理说一位姓石的小姐来访，根本用不着多猜，韩子琛就知道是谁，只是他不想和她有牵扯，眼下艺馨的事情最重要。
“可是那位小姐说，她知道法国会发生什么事……”助理迟疑着，实在想不到这两者有什么关联。
而韩子琛却瞬间领悟，敢情石楠这是彻底摊牌啊，不过居然敢来和他做交易，其胆色也是可见一斑。
如此也没有拒绝的理由了，石楠敢这么说，就意味着程艺馨不会出事，否则她负不起责任。
石楠慢条斯理地走了进来，一出声便讽刺道：“韩总真是好大的派头，让客人等了这么久，以后还怎么做生意啊？”
韩子琛轻笑，眼神凌厉，很是不屑地开口：“并不是所有客人都值得我见。”
石楠眼神打量着四周，就跟这是自己家似的，自然地靠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悠然自在地开口：“哦？那是什么让韩总愿意见我呢？”
“心知肚明的事情，说出来就没意思了。”男人靠着椅背，看起来很轻松悠闲。
“可我今天来找你，不是为了这些的。”石楠假意为难地开口，眼神直勾勾地盯着男人看，意思不言而喻。
而后者连一丝眼神都不愿给她，哂笑道：“石小姐有话直说，只是我愿不愿意听，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韩子琛以前直来直往惯了，没曾想有一天，会跟女人一样玩勾心斗角，虽说不累，但实在太过没意思，纯属多费口舌。
石楠反倒兴致勃勃，只要能和韩子琛说上话，她就心满意足了，尽管是沾了程艺馨的光，可那些都不重要了。
“我想说，这次石灝独自带程艺馨去出差，是有预谋的。”她直接放出大招，也明白男人最爱听的就是这个了。
韩子琛反而愣了片刻，没想到石楠会这么直接，也没想到她会如此爽快地出卖石灝。
这样的人，要么真心待人，要么笑里藏刀，关键时刻，一刀致命。
“何必这么看着我？”石楠也清楚他的顾及，当即咯咯笑了起来，看上去明媚无暇，倒不像是如此阴暗之人。“我之所以说出来，自然是有我的目的。”
女人缓缓起身，沙发到办公桌不过几步距离，她却像是走了一辈子，缓缓的脚步悠然而来，却显得格外沉重。
“我和你们不一样，含着金汤匙出生，没尝过人间疾苦，就以为能够操纵别人的一生……”她苦笑，带着若有若无的讽刺。“我明明是正宗的石家血脉，却不得不受到牵制，平白受了二十多年苦日子，才能得到他石灝的首肯，回到石家。”
“他说成为石家人就得付出代价，原以为是什么不得了的大事，没想到只是让我勾引男人……正好是我的强项，更巧的是，韩总你也正是我的菜。”
石楠嘴角勾起，这一番话听不出是抱怨还是表白，但却依然让人心情沉重，仿佛随着她凄凉的声音陷入深渊。
韩子琛神色淡淡，右手却不自然的握成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