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他的身份已确定,趁着他中了火炎掌还没解时,就送他归天吧?”范先生道。
“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杀我?也是为了赵人吗?你们要我死,我也要死个明白。”恒儿又提了提内阴功,还是没提起来,他现在最好的办法是能拖延时间,让古夏早点破解赤热毒。
“我可没那么大义,为了什么赵人来杀你,难道那商庄主没告诉你?这商庄主也太阴险了,将你送到这里来,也应该跟你说个明白嘛。”范先生冷笑着道,“好你既想死个明白,不妨我就告诉你,我就是当年与爹同朝为官的犯睢,当年你父以武为主,而我则以文为主。按辈份来说,你应叫我一声范伯伯。不过你爹的死与我有很大的关系,我可以坦白地说,是我在秦王面前进言,害死了你爹。你爹死后,得知你娘赵曼身怀六甲,却被陈忠达这老儿走带走。我派人追杀到鬼谷山,还是没找到下落,后来据说,你妈赵曼产下你,就死了,留下白起一个遗腹子,被人收养,我曾派人四处打听,杳无音信。十多年了,我都快从朝中退下了,本来不想为此时再追查下去,后突然听到法衣堂公审你,我们就派人去探听,不管用什么方式,只要你一死,我也就一了百了了。可后来听说你竟然跑了。但商家庄跟踪于你,还竟然又将你抓住。他们主动派人来,与我范府谈好条件,将你送到我处。商儒子这老东西在你身上竟然捞了二笔生意,还不失他仁义的名节。小子,这回你是跑不了了。我如不杀你,你知道你爹死的内幕后,定会为你爹报仇,我年龄大了,死不要紧,可我还有后人。听商庄主说,你现在的本事了得,在异界能杀怪兽、屠咬龙等等,先前的公审会上,我的手下也见识了你的功力,商儒子一心想收留你,你却完全拒绝,这使我不得不防啊。”
“其实我早就听说,是你向秦王进言,将我爹害死,但我从来没想过要杀你,为父报仇,更没想过与你的后人有什么仇怨。我不是你所想象的那种胸怀狭窄之人,我如要报仇,秦王更是仇人,我也去秦国找秦王报仇,在当今强大的秦国面前,我是多么缈小,我能做到吗?我这样说不是怕死,也不是想叫你不杀我,我说的都是真心实话。”恒儿道。
“你这话谁会信呢?我只相信斩草除根,以免后患这二句话。”
“你如这样说,我也没办法,我爹所接仇怨,要儿也来承担,这是天理么?现在赵人也都和你一样,想杀死我而快之,但你要杀我,与赵人要杀我有着本质的区别,你是为了斩草除根,以免后患,而赵人则是为死去的亲人报仇。对我来说,结果都一样,都是一个死。不过我在死前,要说明一事实,那就是我生父白起坑杀了赵[国的二十多万降卒,与你有脱不了的关系。”
“与我有关?”范睢吃惊地问道。
“是的,他坑杀赵降卒,归根到底都出于你所提出的‘攻地必须攻人’这一没有人性的战争策略,真真的杀人凶手,应该是你!”
范睢听得王恒儿这么一说,不由的倒吸了一口冷气,这意思是说他间接地杀了这二十万赵军降卒,说得更具体一点就是,他范睢借秦王之手,在秦王默认的情况下,令白起坑杀了二十多万赵军降卒。这一切确实是他所为,现在想起来,还记忆犹新,历历在目,白起只不过是在前线的一个枪手,而他范睢才是真真的凶手。想到此,他不由地打了一个寒颤,随之一身冷汗溢出,他定了定神道:“看样子,你知道的还真不少呢,那你就更应该去死,来人啊,还不快动手。”
王恒儿说出这些,无疑是想尽量拖延时间,已便叫古夏能快点破解火炎掌的赤热毒,但却没想到,他说了这一切,反而加快了他的死期。
“范大人,你马上要杀我,我认了,不过我有件事不能告知你,就这样带着死去,你会感到终身遗憾的。”恒儿见此,脑子一转,另转了话题。
“难道你还有我什么秘密?”范睢斜视恒儿道。
“是的,我这里可有一个你最想知道的秘密,如就这样随我而离去,你将永远不得知晓,对你来说,真的有些可惜。”恒儿急中生智,顺着范睢的话试探道。
范睢一听,自从他投奔秦国以后,所接仇人很多,莫非有人想杀他,他不如在位之时,全部铲除,以绝后患,否则以后就更麻烦了。
他皮笑肉不笑地道:“我有什么秘密,让你知道了。”
“那就是关于你在魏国……儿……”王恒儿只知范睢来自魏国,一想到自己为白起之子为赵人收养,身世离奇,就胡乱编造了什么……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