郗林明听恒儿说出经历后,就问道:“你师傅死了?”
“是的。”
“他临死前没与你说什么?”郗林明知道鬼谷子收恒儿为关门弟子一定有他的原因,只是当年他没将这告诉她和王厚实。
“他和我说了有关我的身世。”
“身世?他说了些什么?”郗林明惊道。
“他说我不是你们亲生的,说什么我也不信,娘,这是真的么?”恒儿低着头道。
“事到如今,这事也不能再满你了。恒儿,你师傅说的没错,这是真的。想当初,我和你爹去鬼谷山上砍柴,听到一个婴儿在山腰的一个洞中哭,我和你爹过去一看,是一妇刚生下一男婴。那妇看起来,很年青,也很富贵妇,她生下你后,由于出血过多,与我们说了几句话后,就去世了,那刚生的男婴就是你。”
“她和你们说了些什么?”
“她叫我们赶快将你带着离开,不要管她,还说那小铜剑是你爹留给你的唯一遗产。因此,我们就把小铜剑从小就给你带在生上,它还在么?”
“在。”王恒儿在乾坤袋中拿了出来,亮了一下,“娘说的那个山腰的洞,就是鬼谷洞吧?”
“是的,说到那鬼谷洞,我们还曾在那里避过难,我和你爹带着你曾多次在那里拜过你娘的坟墓,我们之所以一直没将这事告诉你,是因为你太小,怕给你的留下阴影,对你成长不利,等你长大后,就将你的身世告诉你。恒儿,这事你不会怪我们吧。”
“娘,你说到那里去了,你们所做的一切,都是为儿子好,这我懂。”
郗林明接着道:“你师傅那天收你为徒时,正是见到你的那把小铜剑后,才作出决定的。这小铜剑与你亲爹和你师傅似乎有什么牵挂。你师傅应该知道你的生父是谁,只是当时他感到说出真象有些不妥,我和你爹也没追问。到现在为止,在娘的心中这仍是个迷,他临终前告诉你生父是谁了么?”
王恒儿很清楚他娘一直很痛恨白起,如将真实事告诉她,她大病未愈,他怕她受不了这个打击,他想待她病痊愈后,找一个适当的时机告诉她,于是他含糊地答道:“没有,没有。”
“不可能,恒儿,你不说真话,你娘都快死的人了,你还有什么话不可说。”
“娘,今天不要说这些,恒儿将你老人家带回家后再说。”
“恒儿,你娘现在很清醒,你如再不说,可能就来不及了。我到了阴曹地府,遇到你爹,你爹如要问起,那我如何向他说呀?”
“娘,有儿在你身边,你不会有事的,你不要说那些不吉利的话,今天我们能重逢,应该高兴才是,你既要儿说出生父,不妨我就告诉您,我生父只是一个普通人,他已死,你们又不认识他,何必再提他呢?”
“普通人?这不可能,就凭我们看到你去世的生母的服饰和你生父能与鬼谷子关系很深来看,你的生父决不是什么普通人,至少是位富人。”郗林明很聪明,见恒儿吞吞吐吐,一定是在撒谎。
“娘,我是谁的儿子,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多少年来,你们待我比亲身儿子还亲。娘!不说更好,让他永远是个迷,你们就是我王恒儿最亲最亲的父母。”
“我当时知道到你师傅不说,是由他的苦中,我们并不怪他。只是你知道还不跟娘说,使你娘在九泉之下也不得知,这是件非常遗憾之事,我也死不明目。”
“如娘真想知道,恒儿就照实告诉你,但娘要作好思想准备。”恒儿给郗林明逼得已无退路了。
“娘没事的,那么多大风大浪都经历过,还怕什么,娘能挺得住,你说吧?”
“听我师傅说,我就是那白起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