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医走后,范睢对朱粗武道:“你都看到了,看样子在鸡个山那个叫兰儿的姑娘所言不虚。”
“大人是说,那兰儿姑娘就是你的亲生女儿?”朱粗武道。
“不错,难道你不知道,这衣服上的血就是那兰儿姑娘受剑后,喷洒在我身上的?”
“这衣服上的血确是兰儿姑娘的。”
范睢又随手在身上掏出兰儿给他的帛书,又仔细地瞧了瞧,道:“这帛书是我亲笔所写,这是不会认错的,现在无意中又得到了血验,这应该是确定无疑了。想起那段在魏国寒酸的岁月,至今还历历在目。看样子,相传我在魏国生了个儿子,其实不是儿子,而是个女儿。只是当时在那关键之时,她突然冒出来认亲,其目的是为救那小子,这不得不引起我的怀疑,就是因为这,差一点,我亲手杀死了我的女儿,现在想起来,确实可怕。”
“大人,现在怎么办?”
“传我的指意,发动全部人马,打探兰儿下落,找到她,我要给她下半生最美好的生活,只有这样,我才能对她死去的妈有个交待。”
“是,我马上去安排。”朱粗武说罢,就离开了。
经过一段时间的查探,各地发来信息,都无兰儿消息。
“我们已查探,兰儿已不在药王峰。”
“我们已去商家庄,商家庄也无兰儿消息。”
“法衣堂也无兰儿消息。”
……
范睢既一时找不到兰儿,只得又回到了咸阳。
时过境迁,秦宫发现了巨大的变化,范睢也从秦相位退下。咸阳是他发迹的地方,于是他就住在咸阳。他凭着多年在秦相位上集聚的财力,就招养了一批门客。
一天,范府来了一个不速之客,范睢就在客厅接见了他。
“哟,这是谁呀?是常大人,你不是在法衣堂么,是那阵风将你吹到这里来了。”常山作为过去赵国的外交官,常奉命出使秦国,所以从那时起他们就相互认识了。
“范大人,现在还有什么法衣堂呀,现在只有法依门了。”
“这是从何说起?”
“范大人,你还不知道?那从前的法依门李由子现已复出,打败了卫相子,夺回了法衣堂,并将其名号改为法依门了。”
“噢,还有这事?怪老夫孤陋寡闻,不是说,李由子早就死了么?怎么又复活了?”范睢惊奇地道。
“我们与你一样,只知其一,不知其二,那李由子根本就没死,而是被卫相子关在地牢里二十二。卫相子之所以没让他死,只是想叫他交出形意拳秘笈,没想到这么多年,那李由子守口如瓶,卫相子一无所获,前些日子,兵家馆突然将李由子救走,这就有了后来结果。”
“那兵家馆为什么要救李由子?就凭兵家馆能救走李由子么?”
“卫相子一直想吞并兵家馆,这就使得兵家馆与法衣堂有了很深的过节,至与兵家馆能救走李由子,据说兵家馆请来了一位绝世高手帮忙,当时卫相子外出,法衣堂里就算银灵子武功最高,但那银灵子也没将他们拦下。”
“那常大人到此有何贵干?”范睢瞟了一下常山问道。
“嗨,别说了,这人倒霉,放屁都打脚后跟。卫相子受了重伤,被银灵子救走,现在下落不明,李由子重做掌门后,将卫相子的亲信一个不留。因此,我们这些卫相子的人杀的杀,跑的跑。这真是所谓的“树倒胡狲散”,我常某听说范大人在外招揽门客,所以常某就来了。”
“以常大人的才能,做我的一个门客,岂不是大才小用了?”
“范大人过讲了,只要能留常某,混口饭吃,干什么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