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恒子,你是否考虑以你武林至尊的名义与我嬴政合作?”秦王政一看恒子始终一言不发,再也忍不住了,就直接说出了他的想法。
“你是说,以我至尊会的名义,号召天下武林在各国军队中起义,配合你秦国的统一。”恒子终于说出了秦王政想说而没说明白的话。
“不错,公孙恒子你真是个聪明人。”
“哈哈……,秦王政,你演的戏该结果了,你虚情假意的这一套,别在哄骗我公孙恒子了,你的这些话岂能阻滞我杀你,今天你落到我手里,你当真我不敢杀你,你想得也太天真了。”此时的恒子突然想到秦王政对嫪毐仙灵会所许的诺言,最后秦王政自食其言,将嫪毐及仙灵会全部灭杀,所以,他想到此,就来了一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直指秦王政的心。
“天地可见,我秦王政可对天发誓,句句都是心里话,没有半句虚言。”秦王政发誓道。
“那你曾对嫪毐他们许下的诺言,为何事后,却没兑现?竟将他们全部杀了?”
“此一时,彼一时,嫪毐他想带走太后,这怎么可能?如是,岂不给天下人嗤笑!所以我才不得宜违背承诺。而这一次,我可是面对着武林至尊你。如你真的不相信我,你可以马上动手杀了我。”秦王政主动示出让恒子杀的姿态。
恒儿看到秦王政信誓旦旦的样子,他并没有动手,停顿了一下,他终于道:“我公孙恒子本是来杀你的,你却口口声声都是为天下百姓作想,我就姑且相信你这一次,但你却得寸进尺,反过来让我助你统一天下,别说我公孙恒子做不到那些,就是能做到,我也不可能这样做。”
“你说的,我能理解,要使短时间内,让中原武林接受秦国,这确实很难,但我相信武林至尊的你能解决这事。同样,我让你一下子接受我秦王政,这也是很难。但为了天下少流血,我想你会这样做的。这其中的原因,我是有所感悟的。自从我见到你那一刻起,我就觉得你我之间有很多相通之处。今天,我将这事提出来,你不必马上答复我,你可用长时间考虑,做好中原武林的工作。不过,在我们之间的协议没达成之前,你只能以白头翁的身份在王宫行走。我给你一秦王宫的出入令牌,你可以任意出入我秦宫,随时随地直接来找我。”随后,秦王政就拿出一秦宫出入令牌给恒子。
恒子见此道:“大王这样做,不怕我随时随地就有可能将你杀了,为我的父母报仇?”
“你今天不杀我,以后就没有杀我的理由,更没杀我的可能,这一点我非常自信。”秦王政笑道。
这时恒子才接过令牌道:“好,大王既这么相信我,我暂先拿着。不过,我可以现在告诉你,你的要求不会有结果的。如没其它事,我就此告辞了。”
“你不必这么过早的定论,我说过,你我之间有很多的相通之处,我相信会有一个好的结果的。”秦王政目送着恒子出了御书房。
恒子回到了自己的住宿,他坐在床上,回想着刚才与秦王政一番接触,心情一时不能平静,他的耳边久久回荡秦王政的有些话语,犹其使他最感兴趣的那句话是:“其实王者也是侠者,他不过是一个最大侠者。我们做大王的,就是在行走江湖。”他越想这话越有它的深意,这让他对侠者有了重新认识。“王者也是一位侠者”,这话对于一个明君来说是可以这么说,而对一个昏君来说,那就要另当别论了。对于一个明君,他要使国家达到长治久安的目的,不惜在各种选择中选出最有利的,那必然要牺牲其他一些人的个别利益,包括自己的一些利益,这就造成了一个明君时常要面临着凶险,这的确也是一个侠者经常要遇到的事。
“秦王政找你了?”就在这时,芳花走了进来,打断了恒子思绪。
“是的。”
“你去时,周围布满了禁军?”
“没有。”
“面谈时,有别的高手保护?”
“没有,只有我和他。”
“那你没动手?”
“是的。”
“是因为功力和上次一样提不上来?”
“不是。”
“那为什么?”
“只是秦王政早就知道我们所有的一切,而他却没有对我们采取任何行动。”
“知道我们的一切?”芳花惊道。
“是的。”
“他知道我们这次进秦宫就是为了杀他?”
“是的。”
“他是怎么知道的?这事除了安情外,就没有任何其他人知道。”
“不错,我也很奇怪,难道……”恒子心里疑惑着,一时说不出来。
“他还知道什么?”
“他还知道我是白起的儿子,还知道王厚实是我的养父和你我是兄妹。”
“他怎么知道如此详细?”
“我也问过他,他只是谈谈地回答我,他是秦王,能知天下事。”
“这就是你放弃这次报仇机会的原因?”
“是的,你想一想,一个人明知我们是来杀他的,他却没有先向我们下手,并且选用这种没任何人保护的方式来接见我,你说这种人我能杀得了他吗?现在想起来,实在太可怕了。”
“那以后怎么办?放弃报仇?”
“我还没想清楚,以后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