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不似昨 第七
盼儿意外来到武林,遇到一连串的事情,自己也不好抽身就走,时间一长,更是不想离开。在她看来,这里每个人都是那么温柔可亲,相处甚佳。沈辉是个日常不露面的,所幸晚辈也不用去立规矩。沈冲天对于晚辈更是二十分的纵容溺爱,无论央求什么事,只要不是太过出格,都只会说“可”、“好”,顶多再不痛不痒地加上一句“莫要太过胡闹”。若真的做了出格的事,犯了错,也无妨,只要去求求凝香和绛纹,再无不成。
平日里盼儿就跟惜墨一起住在原先青霭住过的阁楼上,小姐妹同休同止、作伴谈心,远胜自己受父母管教,亦或被姑母和西鹰神约束,日日逍遥自在。惜宝虽系男子,但是自幼在军中,更是豪爽不拘小节。三个年轻人过了前几日的生疏拘泥,便是合起伙来玩笑打闹、无法无天。
远离朝堂纷扰,沈冲天带着三个孩子,忙时经营管理田庄和绸缎庄,闲时游湖纵马、练气修行,日子有条不紊,却不失乐趣。
忽然一日大清早,惜宝一反常态,使劲拍着义父的房门,里面凝香刚拉开门闩,忽然一个猛力将门连她向内骤然地一推,几乎跌倒,外面惜宝二话不说,冒冒失失冲进卧室,把所有人吓得不轻。
沈冲天忙问:“出什么事了?”
惜宝喘息甫定:“义父,天狼来信,是陛下给您的家书,还有一方印!”
沈冲天略一寻思:“印?糟糕!宝儿,快拆家书,念给我听!”
惜宝吐出心中疑惑:“义父,这次的家书不似往常是一幅白绢,而是厚厚的一沓纸,笔迹也不是陛下的。”
沈冲天已经猜到结果:“好孩子,镇定!你先看看里面内容,是不是陛下驾……”后面那个“崩”字,他实在说不出口。
惜宝大致翻看:“义父,信里只说陛下病势沉痼难起,信上的话是陛下口述,内侍记录的,一语不违,一字未改。”
沈冲天点头:“坐下,稳稳心绪,念吧。”
惜宝坐好,慢慢念道:“吾弟冲天台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