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俩昨晚干什么了,”丁大爷看到我和楚易巍同款的黑眼圈皱起了眉头,“是不是一起熬夜?”
万幸的是周六都由队员自主安排训练,教练和管理人员不到场,否则我和楚易巍免不了挨一顿臭骂。
“行了,行了!”丁毅大哥见我们的状态实在差劲,“找一间空宿舍,你们俩先补一觉吧!”
浑水摸鱼的在队里待了一天,晚上我又和楚易巍一起挤在电视前等梁萧的比赛。
这场世锦赛让我永生难忘。梁萧是打着止痛针坚持带伤出战的,而且我家那孩子为了争名次强行用了最难的编排,也不管自己能不能做到只凭一股猛劲儿往前冲。
做完最后一个动作,梁萧一直保持着跪在冰面上的姿势,豆大的汗珠顺着下巴一滴接着一滴的砸在冰面上。被掌声和玩偶包围了好一会儿,梁萧才试着站起来向支持他的人道谢。
0.03分,梁萧以微弱的优势拿到了一枚铜牌。
“梁萧还好吧?”看完颁奖仪式,楚易巍向我询问梁萧的情况。
“……”我摇摇头,现在的梁萧已经学会隐藏自己的情绪,就连我也无法读出梁萧此刻心中的想法。
世锦赛过后的一周,我练习赛表现得极差,丁大哥、姜星姐还有总教练千方百计的想打探我到底出了什么问题。
不仅仅是我,楚易巍也出现了类似的情况。连替补的捕手韩轩都跑来偷偷的向我打小报告。
“梁萧回国后直接住院了,这几天会做腰部的小手术,”我后悔把楚易巍一起拖下水,尽量的安慰不稳定的投手,“你不必担心。”
“跟梁萧没有关系,”楚易巍对我摆摆手,“是我自己的生活乱了节奏。”
我还想再问,却被楚易巍含糊过去了。
4月9日,昇乐Aurora和燕京丰实约了练习赛,我们一行人在8日晚到达首都。
我把行李放到酒店,在楚易巍的掩护下偷偷的跑到医院探望术后正在修养的梁萧。
单人病房中,陪护的只有梁萧的父亲。
即使默认了我和梁萧之间的关系,岳父大人依旧把我当作碍眼的存在。
梁萧躺在床上眼睛一眨不眨的瞅着他爸,散发出的浓浓哀怨最终还是成功的把他爹劝退了。
“你啊!”趁着四下无人,我飞快的朝着梁萧的嘴唇啄了一下。
“海诚哥,我想你了。”
梁萧张开手臂,我俯身回抱住他。
这次梁萧动手术的地方主要还是腰部,长年累月积累下的伤病梁萧也不指望靠一次小手术就能治好。
“这么说,还要遭一次罪了?”把梁萧扶起来靠在我肩膀上,我小心的喂梁萧喝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