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负责看守衣物的宫女显然,没料到这种情况,目瞪口呆的望着众人,想要出言劝阻,但她的声音弱小而微不足道,被淹没在七嘴八舌的指控中,没有激起半分水花。
何夏被堂下这些人吵得头疼,用力的拍了一下桌子后,才将那些群情激奋的人拦住:“让你们自首,不是让你们互相揭露底细。”
她时间有限,也没有兴致在此处浪费精力,转头看了看秦钰。
秦钰微微颔首,身边应势走出一个普通的侍卫,那人眉眼平淡,长相平平无奇,正是那个不平常的华宇。
华宇伸手将一包东西扔在了那群宫女面前,布包散开,从中显出几块碎银,一把匕首,已经一串钥匙。
“怎么你还要狡辩么?”何夏声音有些冷。
宫女们齐齐一愣,有人大着胆子上前,小心翼翼的揭开了布包,脸色大变:“鸳鸯,这不是你的香囊么?”
跪在宫女中央的一人抬起头来,面色苍白,神色惶恐:“锦绣,你胡说什么!”
何夏冷冷笑了一下,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那个宫女,发现她正是率先跳出来指认锦绣的人:“怎么还要嘴硬?我能拿到东西,便能拿到你与欧阳倩勾连的证据,你是想让我将一切都揭露出来?”
鸳鸯冷汗涔涔,在何夏颇有压迫力的眼神下终于败下阵来:“太子妃,我不是故意要陷害您的,是欧阳倩她威胁我!我哥哥他在丞相府做工,她说若是我不听从,便要对我兄长动手!”
“所以你这样做倒是情非得已了?”何夏似笑非笑的望着她。
鸳鸯不说话,只是伏在地上,汗水涟涟:“求太子和太子妃原谅。”
“想要原谅倒也不是不可以。”何夏慢条斯理的道:“你只要帮我做一件事,我自然会宽恕你。”
鸳鸯有些迟疑,抬头望了何夏一眼,而后咬咬牙:“好,我愿意听您吩咐。”
鼓楼的钟声响起,皇宫的灯笼在暮色四合之时,齐齐亮起,将整座巨大宫城照亮,宛如一座辉煌的梦中幻境。
何夏与秦钰并肩而立,与众多皇室中的公主皇子站在一处,在皇帝的带领下在朝阳宫前拜天祭祀。
祭祀过后,便是宫宴。
新年之际,众人按照身份地位依次坐好,齐齐对皇帝鞠躬行礼,齐贺新年,而后便又在帝后的示意下坐了下去。
宴会的开始照例便是皇帝的一番感叹,先是说明流月国内的冻灾,祈求上天保佑,而后又对秦钰和何夏为代表的皖枫国表示感谢,并亲自祝酒一杯,倒是情真意切。
何夏和秦钰也不敢怠慢,回应了些吉利的客气话后,便又重新落座。
漫长的前奏过后,终于到了饮酒作乐的环节,众人又是一团和气,各司其职的开始发挥自已的作用,将宫宴搅弄的歌舞升平,一派和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