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吏部尚书,也就是十五皇子地外公,自然对此并尽心尽力,希望借此机会一举将自已家的血脉推上皇帝的宝座。
礼部尚书要做地第一件事便是造势,他先是勾结了众多心腹手下,编造了当今太子包括结党营私,排挤同僚等十五项大罪,然后在太极殿长跪不起,拿着所谓的证据,请陛下严惩太子的罪过。
而皇帝也不含糊,当即便为难的表示太子殿下现在病重,欲将一切事情向后推脱,然而吏部尚书等人哪里肯就,不依不饶地再度请求,陛下无奈,这才决定联合三法司共同审查太子的罪证。
然而这一审,不仅没有将太子原来地罪名推翻,反而又发现了几种诸如欺君罔上之类的大罪,废太子已经成了顺理成章的事情。
这出皇帝联合自已心腹共同参演的大戏轰轰烈烈,热闹无比,然而太子党却像是同太子一起死去了,竟然一声都没有吭,集体表示了缄默。
祁连晟一开始还稍有担心,然而在亲自去看过了秦钰的病情之后,便放下心来。
太子党虽然势力庞大,然而如今作为主心骨的太子一病,便是树倒猢狲散,谁还敢逆着皇帝行事。
于是祁连晟的接下来的动作便越发无忌起来,他先是找了各种借口,将秦钰的心腹一一打压,而后将各部主事撤换成自已的心腹,力求在一日之间,对朝内做个大清洗。
而后为免夜长梦多,皇帝便开始打起了自已这个奄奄一息了数日却依旧苟延残喘的太子的主意。
太医院的院正精心调配了一味毒药,希望能神不知鬼不觉的帮助这位太子早登极乐,然而却被太子妃一不小心的手滑,打翻了药碗。
皇帝得知此事后登时大怒,愤而骂道:“真是废物,连个将死之人都对付不了。”
但生气归生气,皇帝深知秦钰身边有个能以一敌百的何夏存在,等闲之人定然是无法完成任务的,于是他心念一动,吩咐道:“拿着这个东西,去此处找一个人。”
他说完便伸手交给了高通一块普通地玉佩,然后又弯腰,提笔在纸上写下了几个字,一并交了出去:‘切记,一定要小心。’
高通点点头,悄无声息的退了出去。
何夏收到镇岳的邀约是在当日的晚上,她望着那张出自镇岳之手的信笺,迟疑了半晌,没有说话。
边上的皇后握住她的手臂,不容置疑的道:‘现在正是关键时刻,四周虎视眈眈地都是敌人,你可千万不能离开。’
然而何夏却并未直接回答,她将镇岳的书信交给皇后看了,白色的信笺上,只用寥寥几句,便勾勒出了一种格外紧急的事宜:皇帝派人包围了县主府。
县主府的人虽然在名义上与何夏都是主仆,然而实际上却是亲人,正是那些人,给她这个异世而来的孤魂一个真切而又温暖的家。
皇后与何夏相处日久,自然明白那些人对何夏的意义,握紧了那封信,没有说话。
刚刚入夜,祁连晟安置在皇后寝宫周围的眼线便传来了一个令人振奋的消息:“太子妃黑衣夜行,已经悄悄从后门溜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