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微顿了一下,“若是没有红楼的这些资料,我可能依旧会对敌人一无所知,或许有一天敌人都已经将剑架在我们脖子上了,我们才知道。”
“你是个聪明人,应该能想明白这里面的道理。”秦钰接着说道,“不断的晚膳并修改规划是我们取胜的唯一方式,基于这个认识,我们提前启动了计划。”
“对于我的隐瞒我知道你们可能一时难以接受,但是我们从未对做出这个决定后悔过。”秦钰说道。
“那么你执意要救文鹤的原因是因为愧疚吗?”文士忽然问道,语气中带有某种尖锐的东西。
秦钰微微愣了一下,回手按着自已的脑袋,似乎有些头痛:“正如我之前所说。”他回望着文士,“对于这些人,我唯一的愧疚就是身为太子却没能保护好他们。”
文士微微垂下眼去,没有说话。
众人同时陷入沉默,这种沉重的气氛,就连一向不敏感的文士都感受到了,有些诧异的在几人之间来回看了一下,但最终还是选择了沉默。
最终打破沉默的是一声微弱的开门声,厢房深处的那扇门缓缓的拉开,现出武鹤的身影。
那个眼神空无一物的女孩无声无息的注视着众人,就像某种致力于观察人世的神明,不出声,不评价,不判断,只是默默的旁观。
几人齐齐回过头去看她,双方短暂的对视片刻,何夏率先开口:“有什么事吗?”
武鹤无声的望了他们片刻,忽然间开口,她的声音与她的眼神一眼空灵虚无,带着沉沌的喑哑,就像一缕似有若无的风,缠绕在几人耳边:“哥哥有话要告诉你们。”
“你哥哥刚才醒了?”文士冷定的问道。
武鹤慢慢的转过眼神看向他,片刻后才慢慢的点头。
文士在她回应之前就已经走了过去,与*的女孩擦肩而过,进了文鹤所在的房间。
何夏和秦钰几人也立刻跟了过去。
文士在一旁繁杂而精细的药物上查看了半天,最后又隔着白纱观察了半天,最终摇了摇头:“有短暂的苏醒迹象,但是时间极短,情况并没有好转。”
夏志闻闻言托着下巴微微思考了一下,转向依旧在门口站着的武鹤,微微弯下身体:“你哥哥刚才有什么话需要告诉我们?”
武鹤直直的望着她。那女孩的眼睛极清极静,就像一泓清澈纯净至极的潭水,似乎能倒映出他人的灵魂来。
夏志闻只看了一眼,就转过头去,似乎看的时间长了,就会显出自已内心的不堪。
“祁连。”武鹤回答。
何夏一愣:“没有了?”
武鹤点点头,无声的走了回来,又像以前那样坐姿端正的等在文鹤身边,安静的就像一个用完了心思的娃娃。
在何夏被这个词弄得满头雾水的时候,秦钰却脸色突变,回想起今晚遇见的那个人,一身黑衣猎猎飞扬。
注意到了他的异常,何夏问道:“你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吗?难道是与那个祁连有关”
秦钰于是便简略的介绍了自已的猜想,末了总结道:“今晚我们遇见的那个人一定祁连相关。”
何夏恍有所悟的点头,而后转向武鹤:“你们在与李甲战斗的时候,见过其他的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