颉利可汗沉思起来。
此事太过突兀,他难以相信,对于密函中事,决定待几日看看再说。
大理寺外。
“如何了?”
“那颉利可汗可有说什么?”
李梦鱼见苏牧从大理寺大牢出来,急忙跑上来道。
“那颉利可汗可没那么傻,忽然换了一个细作,他能轻易相信?”
“这事不能急。”
苏牧笑了笑,摇摇头。
若颉利可汗因为一份密函便把所有事都给他讲了,那他也就不是颉利可汗了。
“各坊可有消息?”
想了想,苏牧问道。
李梦鱼摇了摇头。
“长安最近陌生面孔太多,分不清哪些是突厥的士兵。”
“并且沿着屋舍一一寻去,也不曾发现可疑的货物,更别说火油了。”
苏牧皱了皱眉,能够抽调的人都已经抽调出来,即使这样也不曾寻到吗?
看来此事谋划已久,非一时之功。
不过,就算在长安坊市没有查到任何事……
但他这里却查到了颉利可汗头上。
苏牧怀疑突厥入长安,必然是为了颉利可汗而来。
“这几日,盯着羊肉铺,那传信之人还未曾出现。”
想了想,苏牧提醒着李梦鱼。
“已经让人盯着了。”
李梦鱼点了点头,跟着苏牧查案,她进步倒是挺快。
“大理寺这里,之前掌管伙食的巡捕,有问出什么没有?”
苏牧又问道。
“没有……”
李梦鱼道。
“那便暂时看着,迟早会露出马脚,就算问不出什么,到时颉利可汗一样会说出来。”
苏牧对此并不在意,谁是细作,迟早会暴露。
严加看守,不信他不暴露。
……
……
长安,东市附近坊市中。
一驳杂的布置的屋舍内,一名身穿布衣的虬髯汉子快步踏入其中。
“台吉……死士已经待命,随时可以出动。”
“向可汗传信的羊肉铺……被发现了。”
虬髯汉子朝着前方的戎装男子禀报道。
戎装男子名为阿史那·叠罗支,颉利可汗之子。
叠罗支听闻属下禀报,并未急着言语。
而是慢条斯理的撕下身前一块羊腿的肉丢了上去,同时自己也撕下一块塞入嘴里,待吞下后才缓缓说道:
“哼……这些大唐人,还是有几个聪明的。”
“不过此事,可不是他们想的那般简单。”
“下去准备准备,时日马上就要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