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冲了个澡，出来的时候已经九点半了。
书本放在书桌上，我翻了几页，心中有些烦躁。趿拉着拖鞋，我从楼上慢吞吞走下，正巧见到从外面走进的徐正汇。
隔着老远，都能闻到他身上的酒气。
吸了吸鼻子，本能地往后退了一步。
徐正汇径直朝我走来。他身上穿着白衬衣，手上提着件银灰色西装外套，脚上还套着锃亮的皮鞋……看上去斯文中透露着一股子危险气息。
“千姣。”
他一走过来就把手上的衣服抛给了我：“给我倒杯水，温的。”
看样子人还算清醒。口齿清晰，还知道使唤人。
我把他的外套搭在椅背上，转身去厨房取了杯温水过来。
他全喝光了。
整个人陷在沙发里，看着我。
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还在生气？”屋内光线很暗，他的脸庞笼罩在一片阴影里。印象里，徐正汇话很少，我住在这儿的这段时间应该是我们这么多年交流最频繁的时候了。
我的声音闷闷的：“没有，你都是为了我好。”
“学业辛苦，怕你在学校吃不好，睡不好。”喝了酒，他的声音哑哑的，像是磨砂纸轻轻划过的感觉，挠的人心痒痒的。
“我知道。”我掰着手指，一根一根数过去，又倒回来数一遍。
“嗯。”他靠着沙发，头微微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