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出租车下去，我一路狂奔。
到了院子口，门虚掩着，我推开，里面静悄悄的。
“袁野？”我小声地唤了一声。
“你谁呀？”从屋子里走出来个男人，个子很高，皮肤黝黑。
他手上提着个袋子，见到我，表情不善。
“你好，我来找袁野。”
“你找他做什么？”他皱着眉头，声音不由提高了几分，视线落在我身上，打量着。
“是千姣吗？”屋内传出一道声音，我听到了，赶紧跑进去。苏梅就躺在那张窄小的床上，一方阳光从窗格落下，照在她苍白的脸上，而她整个人病恹恹的，比上次见到的情况还要糟糕。
那人也跟着进来。
“妈，你刚不是睡了吗？怎么又醒了？”男人不耐地把袋子扔在小桌子上，“我都说了袁野那边我会去照看，你就别操心了。”
我听到这个称呼，诧异回头。
他难道就是袁野的哥哥，袁辉吗？我看着他，有些震惊。明明是亲兄弟，但是他们两个给人的感觉完全不同。
“袁野他怎么了？”我看了看苏梅，又看了看袁辉。
袁辉冷呵一声：“还能怎么，被人打了呗。妈，你总说我不靠谱，你看看你的小儿子，是不是更不靠谱？”他气冲冲的，苏梅的脸色更加不好。
“他人呢？”我急了，看着苏梅。
苏梅轻声说：“他在医院，我和你一起去看他。”
“别了吧，刚进去一个，待会又进去一个。你们这哪里是在要自己的命，分明是在要我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