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师姊,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阿楼,我和郯师兄一转头的功夫你就不见了。”滕微跟在郯峰的身后问道。
“我好奇,想来楼上看看。”我应付着。
“这里有什么好书吗?”滕微说着,走到了我身边,眼睛盯着我身后的书架。
“书定是好的,只是我看不懂······”我微红了脸,将脸移向别处。
“一楼才是我们新晋弟子的书,高层的书你看不懂是正常。我们下去吧,方才我和滕师兄在一楼看到好几本有益修行的书,不如借来看看。”郯峰说到。
“好,我们这便下去。”
三人在一楼的书架共挑了十本书,相约看完自己手中的书再交换着看。
出院历练,顺路回越府探亲,两年未归,越府倒没什么变化。二位师从嵩阳仙院的兄长也出院历练了,就在邻县,听说我回府也从邻县赶了回来。全家人其乐融融,一切如常,然而就在我回白鹿洞仙院的路上,越府传来消息:长兄暴毙。我换了快马,日夜兼程赶回了白鹿洞。
“您不应该来找我。”我拉了拉兜帽,又四处望了望,抬手布置了视听结界。
娘亲却不管不顾地上前拉住我的手,“阿楼,为娘实在没有办法了。家里已经乱作一团,你是最有主见的,帮为娘想想出路。”
“谁还知道您来找我?”我极怕这个蠢女人会坏了事。
“阿楼!为娘让你想出路!”她却不在意我的忧心,只顾着自己发泄恐惧。
“什么出路?你有弟弟,只要安安分分做你的越夫人便是岁月无忧。”在我看来,她的这番举动完全是杞人忧天。
“可是你父亲去世了,还有你长兄的事,家臣都怀疑是为娘做的。”她抓着我的手愈发紧了。
“怀疑而已,你怕什么?”
“阿楼,你是继女,若是为娘出了什么事,你的身份也难保······”她低着头斜着眼睛看我,目光闪烁,美丽的面容在这一刻变得可憎。
“你在威胁我?!”我甩开了她的手。
“阿楼,娘是在求你。”她又想来抓我。
“你来找我才愈让人怀疑,想保住你越夫人的位子,就安安稳稳呆在越府。等弟弟继承了城主之位,一切都是你说了算。”我透过结界看向四周,所幸无人。
“对,我得稳住,我还有琮儿。”娘亲不住地点点头。
“还有,娘亲,我的身份您是不用担心了。父亲生前已经将我的姓名记入族谱,我已经是越家嫡亲女儿了。”我决定告诉她这个消息,以免她过于依赖我。
“什么!何时?我怎么不知道?”她的声音陡然尖利,刺人的耳膜。
“自父亲将我抱入书房的那日起便开始筹备了,娘亲您对眼前之事坐视不理,自然不知道。”到底是不能释怀,以至于我几乎控制不住自己面目的狰狞。
“你······你不知羞耻!”娘亲愤怒得双颊彤红,伸着颤抖的食指指着我。
“哦?我做什么了?”我歪着头问她。
“你与继父做下······做下······还有脸问我!”
“您终于承认父亲对我的所作所为了吗?不知羞耻一词还是还给娘亲吧,毕竟我是年少无知,而娘亲却是为了自己的荣华富贵牺牲女儿。”
她听了我的话,颤抖瞬间从食指蔓延到全身,上前一步,伸着两臂要来抓我。我自然不能让她碰到,退出结界之后反手将结界封锁。
“滕微,送夫人回府。”
“别哭”母亲用手摸了摸冬儿的头。“妈妈没死。”冬儿立即止住了哭声,听母亲说话“到后村叫上你姨父,去找你姥爷,就说妈快被人打死了。”
“谁,妈,谁打的你,冬儿长大后杀了他”
“那个白眼狼。”
是他!“王八蛋,你出来,缩头乌龟!”冬儿大哭。
“你还小,打不了他,小孩子别吃眼前亏,快去。”母亲有气无力的声音冬儿至今记忆犹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