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誉一手拿着匕首,一手握着一条鱼,迟迟下不了手,要开膛破肚?
“磨蹭什么呢?你快弄啊!”顾阮见裴誉发懵的表情不由觉得好笑,裴世子自小娇生惯养的只怕是没有做过这些事。
“人你都杀得,还怕几条鱼吗?”顾阮负手在背后走进裴誉,因着狩猎的缘故,顾阮没穿那些繁琐的锦衣,挑了一件青色窄袖劲衣,利落又干净。
从裴誉手中接过匕首,拿过鱼刮起鱼鳞,鱼鳃来,动作利落干净。
裴誉净了手,才幽幽的吐出一句话:“为夫是杀过人,却也没用把人开膛破肚的这等恶心法子杀人。”
乍一听裴誉这句话,顾阮剧烈咳嗽起来,险些伤了手,缓过气来:“去,捡柴火去,想吃现成,你想的美!”
裴誉看了眼四周,这里空无人烟,想来该不会出什么事,便往一处深林去。
等到自己回来时,那些鱼已经被打理干净了。
“看我做什么?生火!”指挥着裴誉把鱼串好,再把它放在简易搭好的架子上……
顾阮离火站的远远的,把手放在鼻尖闻了闻,许是生长的环境不同,这里的鱼倒是没有平城来的腥味重,洗过几次便没有异味了。
顾阮站在溪边环视着四周,企图寻找回去的路,她可不想在这里待上一天一夜,瞧着现在的日头想来该是过了未时,届时休息好了也是申时出头,再找回去的路又得废好长一段时间,寻到了也是暮色将至。
在漠河夜行那是极危险,说不定还会有狼,然后就得生火,驱逐狼群。
突然被人从身后抱住,心却莫名的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