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边有进展了吗?”珂雨问。
“我的事你就别操心了。”君天临不愿她心烦,哄着她去沐浴,他在书房里多坐了一会。
事情就像陷入了一个僵局,他暂时打不破。
那些贼侍卫受刑后,有一半已经招了,但是和已经掌握线索完全不一样。
之前,事情明明就是指向宫里有一只大耗子,大耗子的背后有主人。可是那些贼侍卫异口同声,他们只是帮一些宫女带绣品出去卖,一来二去,就和一些宫女熟悉了,然后,就有些不堪的关系。
这种事是要杀头的,所以他们之前不敢招,以为就是个带卖绣品,捡了几个小钱,大不了把钱交出来,挨顿板子。
君天临不太信这个说法,但是已招的侍卫,都是这么说的,仿佛事情本就是这样。
他也有想过,想要让这些侍卫异口同声,他们提前就得商量好了。
如果真是这样,这些侍卫被人控制的死死,想要顺着侍卫这条线查下去很难。断了财路不要紧,只要那只大耗子不被逮住,大耗子后面的主人不现身,以后他们就还有机会发财。
无奈,审了这么两天,他有一种审不出所以然来的感觉。就算明知是谎言,他暂时也没有什么办法将这些谎言戳破。
又还不能杀了这些侍卫。
留着活口才有可能审出更多的东西来。
次日下午。
珂雨去了菡妃宫里。
菡妃病殃殃地躺着,一天过去,好似不但没有好转,反而还严重了。
不可能呀!
珂雨忍着没问,略坐坐,就像走过个场,便先走了,没有给菡妃问她有没有考虑好的机会。
她也本来就没答应过要考虑。
过了三天。
珂雨没去看菡妃,也没有让人打听菡妃恢复得如何,就像不管了菡妃一样,她也是让菡妃看到她的一个态度。
但这几天,君敬天每回来吃饭,珂雨都会注意君敬天的表情,偶到提到菡妃的事,君敬天有些发愁,不由看向君天临。
珂雨便猜到了,菡妃还没有好,而且越来越严重,君敬天想让君天临去医治。
君天临自然能明白父皇的意思,但他装!
装作没看到,看到了就将不懂是什么意思,三两下吃了饭,搁碗走了。
这天,君敬天要留在殷妃这里睡午觉,人都躺下了去,又坐起来披上衫子,对殷妃道:“朕有些话想和你儿媳妇说,你把她叫来好不好?但是不能让你儿子知道。”
殷妃会意,这就去叫珂雨。
珂雨也装,心和明镜一关,知道君敬天想让她做说客,她也装作不安的样子,进寝殿给君敬天行礼。
君敬天的眼睛肯定毒,早发现了君天临在装,眼前,珂雨也装,他的脾气一下就上来了,抄起枕头就要朝珂雨砸,但又停下了动作。
这个臭丫头,越遇强则强,给她来点软招,她说不定还听话些。
君敬天算是摸准了几分珂雨的脾气。
一个二个都跟他装,那么他也装。
“哎哟……”君敬天好像刚才动作太大,胳膊扭了,松了枕头对殷妃说:“快,快帮朕揉一揉,好痛啊,朕真不行了,朕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