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着过一次下药的道,就绝对不会在着第二次,甚至连这样的可能都不能有。
君天临心里十分明白,明面上收了南思若的东西,看似领了南思若的情,但暗地里绝对不会动一点点。就算这盅汤他仔细看过,也闻过气味,有药的可能性不大,但他也不会喝进肚子里。
在这个世上,有很多毒与药都可以做到无色无味。
他越小心越好。
珂雨自是不会拦着,也不会让君天临喝南思若炖的汤。
蔺姑姑便把汤端走了,找了个地方倒掉了。
入夜,晴阳又来了,请君天临去赏月。
珂雨扫了眼挂在夜空中的圆月,才想起今天是十五,虽不是八月十五,但是是个月圆之夜,南思若存着什么心思还用说吗?
君天临还是先打发走了晴阳,没说去也没说不去,只让晴阳先退下。
卧房里,珂雨拿胳膊肘子撞撞君天临,“你还不搞快点?别让佳人久等。”
君天临躺在榻上,手里拿着一本闲书,目光停在书本上,道:“在我眼里,在我的心里,只有你是佳人,你都在这里了,我还能上别的地方去?”
“你若不去,咱们的若公主心里面该要委屈。”
“我本也没有明确答应要去,就让她等着好了。”
“我觉得吧,你还是去一趟比较好。”
“为什么?”
“这样才能显出我的贤惠,难不成我要争风吃醋缠着不让你走吗?”
“我不需要你贤惠。”
“真的?”
“嗯。”
君天临放下手里的书,打了个哈欠,想睡了,道:“过来。”
她依言偎进他怀里,道:“既然你不想去,那我今晚也不用装什么贤惠了。”
“有什么好装的,你我之间,越坦诚越好。”
“哦,坦诚到哪种地步呢?”
“毫无隐瞒。”
“还有呢?”
“毫无遮挡。”
这话里的味道就长了,珂雨细细品了又品,突然发力把君天临摁平,“就知道你打的是什么主意思,你也真是的,南思若在等你,你在我面前也不能收敛收敛。南思若空等一晚上,我们又这么好,明天南思若该要气得大病一场了。”
“没事,她有病,我有药。”
然后,君天临便隔空弹熄了烛火,夜越深,越只属于他和她,不会容第三人来分享。
——
次日。
南思若还真就生病了,君天临刚下朝回来,晴阳哭着找来了。
君天临还没有锦园,便让裴枫去给珂雨说一声,他随晴阳去了悠然院,推门进去南思若的房里,就看见南思若病殃殃地躺在榻上。
“殿下。”南思若有气无力的唤了一声。
“哪里不舒服?”君天临问,走近榻边,但没有坐下,而是站着,疏离地看着南思若。
南思若眼里含着泪,“有些头疼。”
“又着凉了?”
“也许是吧。”
晴阳在一旁看出来君天临不愿坐在榻边,但搬来了凳子,君天临这才坐下给南思若号脉。
“启禀殿下,”晴阳道:“公主应该是昨天夜里站在屋檐下等殿下,吹了凉风,病势加重了,原本都好了一些。”
“怪我?”
“不是,绝对不是。”
“那你就不要说话,在我没有问你的话之前,最好闭上你的嘴。”
晴阳原本想说什么的,听完后动了动嘴唇,但没敢说出来。
君天临号完南思若,确定南思若的确是又着凉,至于是昨晚等他等的,还是故意着凉,就他就不知道,他也不想知道。
这就给南思若开方子,然后让晴阳去抓药,之后君天临便想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