蓟城城门边的一间小小的门房里挤满了人,不太明亮的屋子正中央放着一张桌子,樊一赌和士兵们都围在桌子边上,桌子正中央放着一些算筹,而四周的人正在不停地喊道:“长……长……长……”
其中一个人负责将算筹分开,算筹有长有短,当负责人把算筹按照长短分开之后,再进行计数,长的算筹数量大过短的算筹数量,那么久证明是长的算筹赢了。反之亦然。
算筹本来是一种计算的工具,也不知道是谁竟然把算筹开发成赌博的工具了。
负责人把算筹已经全部分开了,最后计数,宣布结果道:“这次是短的胜!”
“我的点怎么那么背!一连三把都是短的算筹了!”樊一赌气的直冒烟,将钵盂大的拳头在桌子上一砸,把桌子上的算筹震得七零八乱的。
其余人都知道樊一赌厉害,没人敢惹他,见樊一赌如此怒气冲冲的,更不敢靠近了。
“樊一赌!”这时,突然从门外传来了一个声音,直接喊了樊一赌的名字。
“谁在喊我,没看见我正在忙着的吗?”樊一赌没好气的说道。
“是我!水渊!”水渊站在门房的门口喊道。
此话一出,门房里面的人登时都安静了下来,白天的时候水渊曾和樊一赌大战了一场,大战后的结果是水渊胜,樊一赌败。所以很多人都记住了水渊的这个名字,一听到是他来了,都吓得不敢吭声了。
樊一赌转过身子,看到水渊站在门口,问道:“你居然还有胆量来找我?”
“我从不缺胆量。”水渊道。
樊一赌冷冷的说道:“现在你一战成名了,你算是满意了吧,反而让我成为了笑柄,你究竟是怎么取胜的,别人不知道,难道你还不知道吗?现在居然还敢来找我?”
水渊道:“如果你是为了这个而烦恼的话,大可不必,因为知道你的人并不多,你要是想要更大的名气的话,我倒是可以帮你,只需要一场战争,就能让你名满天下。”
樊一赌哈哈笑道:“你帮我?你怎么帮我?”
水渊环视了一圈,见这里站满了人,便问道:“能否借一步说话?”
樊一赌摆手道:“不用了,这些都是我樊氏的子弟,都是我的好兄弟,没有什么是听不得的!”
水渊道:“既然如此,那我们就在这里说吧。我要见你们的家主!”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骇然了。樊一赌更是有些错愕,问道:“你见我们家主要干什么?”
水渊道:“此事事关你们整个樊氏家族的命运,樊氏家族以后是覆灭,还是重新变得荣耀起来,就取决于你了。”’
樊一赌听水渊说的神神叨叨的,弄得好像很神秘,而且还是事关整个樊氏家族的命运,是覆灭还是荣耀,他一时间也拿不出主意来。
其余樊氏家族的子弟也都是一番面面相觑,然后开始议论纷纷,有的说让水渊去见家主,有的则说不让水渊见家主,怕水渊加害家主。总之什么样的说法都有。
“都别吵吵了!有什么好吵吵的,不就是见家主吗?有我在,谁敢动家主?”樊一赌怒吼道
门房里面瞬间安静了下来,所有人都不再说话了,这时,樊一赌站了起来,对水渊说道:“你要见我们的家主,我就让你见,要是到了家主那里,你给我说不出个子丑寅卯来,我决饶不了你!”
在樊一赌的带领下,水渊来到了樊氏家族的家主樊贤的家里,他在大厅里等了很久,始终不见樊贤出来。
良久,在樊一赌的搀扶下,樊贤这才走了出来,他年约五十,须发都已经斑白,就连走路也不太利索了,还需要人来搀扶着。
樊贤有气无力的坐了下来后,看了一眼站在大厅中央的水渊,问道:“你就是水净的儿子水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