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叶延诃才是真正杀害我父亲的凶手。我父亲是东胡的大人,被叶延诃杀害了,东胡各部就有权力对他讨伐。再说,叶延诃一直野心很大,他此番诬陷北殷乌力助,挑起战端,弄得北殷部落四分五裂,整个东胡也犹如一盘散沙,这刚好中了他的下怀。一旦叶延诃击败了乌力助,就会调转马头来对付东胡各部。到了那时,叶延诃各个击破,试问,还有谁能够抵挡的了他的兵锋?”水渊道。
木延流金听完之后,眉头便皱了起来,问道:“你说的这一切都是真的吗?北殷哈隆真的是叶延诃所杀?”
“胡南垂,燕北地,一叶言可王卢龙。”水渊侃侃而谈的道,“这个童谣木延首领想必也早已经听说了吧?这正是叶延诃想称王称霸的真实写照。如果现在我们不联合起来一起对付叶延诃的话,只怕以后大家都会被他奴役。木延部有一部分领地和叶延部相邻,自然应该清楚叶延部对待所征服的部落的手段。木延首领,我言尽于此,是否愿意跟随我们一起出兵攻打叶延部,就看木延首领自己的选择了。另外,也请木延首领转告我的叔父,如果乌力助战败了,那么下一个就要轮到他了,叶延诃既然已经选择了和北殷部落为敌,就绝对不会给北殷部落任何喘息的机会,如果把握不住时机,那么昔日强大的北殷部落只怕就会从此消亡。”
说完这句话,水渊直接调转了马头,头也不回的走了。
夏延瑶和五百骑兵紧随其后,而夏延凯则走到木延流金身边,对木延流金说道:“外父!小婿以为,当此之时,应该以整个东胡大局为重。叶延诃针对我夏延部的所作所为,相信外父都看在了眼里,若是等叶延诃得势,只怕我夏延部再无喘息之日。若外父执意无所作为,只怕他日我夏延部的下场,就要轮到你们木延部了。”
木延流金皱着眉头,心中略显恐慌的说道:“我木延部是东胡诸部中实力最弱的一个,如今北殷部一分为三,实力也大大受损,就数叶延部最为强悍,就算我率领全部兵力参战,仅凭我们现在的这点人,估计也不是叶延部的对手啊,这样去,岂不是送死吗?”
夏延凯道:“外父,去是死,不去不过是晚死几天,既然都是死,何不拼尽全力放手一搏呢?也许事情会有转机。可是如果不去,那就真的一点转机就没有了。”
木延流金又道:“乌力助是摩延部首领摩延拓的亲外甥,摩延部的实力与叶延部相当,可是摩延拓却连他的亲外甥都不帮,我们这些外人又怎么好意思掺和?”
夏延凯道:“乌力助是摩延拓的亲外甥不假,可是乌力角却是摩延拓的亲儿子,摩延拓不是也是选择不帮吗?”
“你说什么?乌力角是摩延拓的亲儿子?此话当真?”木延流金惊讶的问道。
夏延凯重重的点了点头,说道:“你以为当初大母叶延春为什么要下令追杀乌力登母子?还不是因为乌力登母子撞破了叶延春和摩延拓的奸情吗?后来,叶延春更是诬陷乌力登母子,乌力登这才不得不远走高飞。外父,小婿言尽于此,就此告辞!”
话音一落,夏延凯也走了,留下木延流金一脸震惊的待在原地。
夏延凯骑着快马紧赶慢赶才追上了水渊等人,刚一照面,夏延凯便对水渊说道:“乌力登,真对不住你,我没有能够说服我外父。”
水渊笑道:“你不用自责,你外父身为部落首领,自然要为整个部落考虑。不过,你放心好了,你外父是个明白人,我叔父也是个明白人,等他们想通之后,他们一定会来支援我们的。”
“就怕他们想不通!”夏延瑶道。
水渊道:“已经无所谓了,我们已经耽误了一点时间,现在必须尽快赶到乌力助那边去,如果叶延诃耍起什么诡计来,只怕乌力助抵挡不住。”
“那摩延部不去了?”夏延瑶问道。
“不用去了,只要摩延拓保持中立对我们就没有什么影响。一边是他的亲儿子,一边是他的亲外甥,他选择两不相帮,也在情理当中。更何况,摩延拓也不是省油的灯,估计是不会帮叶延诃做嫁衣的。”水渊道。
……
摩延部的大帐里,摩延拓正在兀自喝着闷酒,突然一个人从外面闯了进来,直接走进大帐里,冲着摩延拓便喊道:“父亲!为什么你不让我带人去帮助乌力助?”
摩延拓道:“他是杀害北殷哈隆的凶手,你这样去帮他,不是在和整个草原为敌吗?”
“乌力助是什么样的人,我最清楚,父亲也应该很清楚,他断然不会做出那种事情来的,这里面一定有问题,说不定是有人在故意陷害乌力助。”此人正是摩延拓的女儿摩延柔。
摩延拓道:“在事情没有弄清楚之前,我们绝对不能妄动。北殷部落的事情,就让北殷部落的人自己去解决吧……”
摩延柔道:“父亲,你可是乌力助的亲舅舅,难道你能坐视他被冤枉吗?你说北殷部落自己的事情然北殷部落自己去解决,可是如今叶延部从一开始就参与了进来,那叶延诃是乌力角的舅舅,他已经率领叶延部全部的骑兵去进攻乌力助了。人家的舅舅毫不犹豫的就去协助外甥了,你这个舅舅怎么不去协助你的外甥?难道是因为那个传闻吗?”
“什么传闻?你都听见什么了?”摩延拓皱了一下眉头,问道。
摩延柔道:“传闻你和大母叶延春有染,乌力角是你和叶延春生的私生子!”
“胡说八道,简直一派胡言!你听谁说的?没有这样的事情!”摩延拓立刻否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