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议政殿的路上,轿辇轻晃,云葭倚靠在皇轿之中,困顿得脑袋一沉一沉。
跟在轿子旁边护卫的李毅终是忍不住,快走几步粗着嗓子道:“陛下可是要将那帮子不男不女的收入后宫?”
云葭一个激灵坐起身,愤愤地掀开锦帘:“我说你这大嗓门什么时候能改改?”她刚要睡过去,李毅的声音就像一道闷雷,轰隆隆响在耳边,很是突然。
李毅一扭头,闷声道:“陛下不说,末将就不改。”
“嘿,你这是在威胁朕?”云葭从皇轿内探出半张脸:“朕偏不说!”
顿了一会,云葭又道:“还有,你怎能说人家不男不女?那是长相俊美、风采各异好不好?你是跟在朕身边的人,且出身萧家军,代表着你家将军的脸面,你方才那话若是传入夜照使臣的耳朵,要夜照国君怎么想?”
不知不觉,李毅跟随云葭已满五年,云葭早已成为他在这个世上第二听从的人,第一当然是萧大将军。
李毅自知犯错,低头道:“末将知错......”
“罢了,”云葭烂泥一般瘫回靠背,“下次注意。”
“哦。”李毅老实巴交地点头,而后想起陛下到底也没说,她对夜照男子是何打算。
好不容易晃悠回议政殿,兰芯前来扶住云葭,道:“折腾一天,陛下累了吧?孔太医惦记着陛下上下祭坛膝盖酸痛,特意带来了药膏呢。”
云葭懒懒地点头,她现在不愿理膝盖痛不痛,只想扑进柔软的床榻。
然而迈入议政殿,云葭立马挺胸抬头,吩咐众宫女不必在内侍候,待洒扫宫女们退下,她又瘫到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