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可怜见,云葭又是抱着圆滚滚的肚子回到了议政殿。
恰好吴宏带着孔文笙前来请脉,云葭有气无力地伸出手腕,孔文笙担心道:“陛下怎么了?方才午膳时候不还是好好的?”
吴宏自是不敢出言顶撞当今陛下,只一边收药箱一边道:“陛下无碍,只是吃撑了。”
吃撑了?孔文笙百思不得其解,御膳房每日呈上的饮食皆由师傅控制,为的就是陛下的身体健康,怎会吃撑?
“陛下出宫了?”孔文笙问道。
“是啊,”云葭懒懒地趴在书案上,毫不留情“出卖”了萧大将军,“朕刚从将军府回来。”
第二日早朝,云葭当众宣布想要恢复科举制度。以言铭、怀信为首的几名尚书默不作声,其余众大臣哀嚎不止。
想当年在扶熙当官,谁不是抱着世代从政的心思来的?从前女皇虽不准官员之子入朝,可到底没有明说什么。现下女皇表明态度,大人们清楚自家子孙都是何等模样,若是他们不能为官,余生可怎生是好?
“求陛下收回成命!”崔侍郎终于不再拍马屁,与一众大臣跪地哭嚎。
云葭环视四周,淡淡道:“若朕执意恢复呢?”
“臣等......”大人们目光扫过默不作声的萧晟:“臣等甘愿一死......”
“死”这个字,从文官们口中说出来,怎么听怎么软弱无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