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晟总觉着,这吴军医自从当了太医院院首,脾气蹭蹭见长,对陛下的健康尤为上心,现下可不是“公报私仇”来了?
“吴叔就没有别的事对我说?”
每当萧晟说出“吴叔”二字,吴宏总是莫名心软。他松开手,道:“今日朝堂论辩,陛下赢了。”
议政殿,云葭挽起袖子写圣旨。
李毅兴奋道:“科举制度重启,末将当真高兴!”
“你一个武将,为何高兴?”云葭头也不抬继续写。
“末将自幼家境贫寒,当年听说从军者,每家每年都会获得粮食,为了家中弟妹,末将便跑去报名,”李毅第一次说到他的过去,“可末将那时才八岁,兵营不肯要。”
云葭写罢,放下朱笔示意李毅继续说。
李毅道:“他们不要,末将便赖着不走!那日大雨滂沱,末将就站在军营外头,后来是萧锋将军路过并发现了末将。”
“将军带末将回了将军府,给末将换上了我家将军的衣服。萧锋将军问末将为何要从军,末将答,我不能眼看着家人饿死,况且我力气大!”
云葭能想象得到李毅年幼时倔强的样子,道:“于是萧锋将军许你入萧家军。”
“陛下猜得没错,当日萧将军便派人送粮食去末将家。打那以后,末将就跟着我家将军了。”李毅挠挠头:“末将说这么多,想表达的就是,这世上同末将一样出身贫寒的人有许多。如今科举制度重启,学子们便可通过自身努力报效扶熙、改善家境,末将为他们感到高兴。”
云葭感叹道:“你有一颗赤子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