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妈不来雪儿的房间,雪儿睡得很安静,没有打扰,更没有张妈的鼾声。
郁雪第一次睡回笼觉,睡得很香甜,连一个梦都没有做。
咚咚咚,三声敲门声响起,惊扰了雪儿的一帘幽梦,她醒了。
“谁啊,请进。”
雪儿还睡得迷迷糊糊地,不知道谁敲门,也不知道现在是早晨还是傍晚,黑白颠倒了。
“雪儿,是我,爹来看你了。”
郁杰然洗的干净利落,换了一身练功服,显得仙风道骨,有仙师的范儿。
他骨子里就是一个练家子,怎么变都是一介武夫,没有半点文人的气质。
“爹,你今天太帅了,有神仙的范儿。”
郁雪和爹心有灵犀,郁杰然今天就是要和王道长比试一下,谁更有仙风道骨的范儿?
玩笑话,王道长怎么能比国公爷呢,只是国公爷随便穿家常的练功服罢了。
“谢谢,得到女儿的夸奖,受用、受用。”
国公爷坐在炕沿边,一边和女儿说话,一边查看女儿的脚伤,并用手摸摸,点点头。
他们武将出身,都会治疗跌打损伤,因为练功的时候,免不了磕磕碰碰的,上了战场轻伤都能相互治疗。
只是,女儿受伤了,国公爷给女儿治伤,他想都没有想过,郁杰然的表现,正应了那句话 ,自己的刀,削不了自己的把。
“国公爷来了,雪儿的脚踝消肿了,刚才换过药了,再过几天好像能回家了。”
顾长倾洗漱完毕,过来看女儿,见国公爷在这里,她才放心。
她已经打发小厮回去接奶娘了,任何人对雪儿都没有奶娘尽心,就是自己对雪儿的关心和奶娘比,也差十万八千里。
这就是顾长倾的长处,能摆正自己的位置,自己对雪儿再好,也不及雪儿娘亲在世的时候,自己再细心,也没有奶娘心细,对雪儿的一切了如指掌。
“看女儿气色不错,一会儿把雪儿抱出去,看看道长怎么做法式。”
国公爷拿雪儿当自己了,跌打损伤不当一回事,他身上的伤和傅长坤差不多,只是脸上没落疤。
他的话音还没落,遭到夫人一个白眼,顾长倾不高兴的说道:“雪儿都不能坐,脚疼的要命,你折腾女儿干嘛?”
“哦,我忘了,呵呵呵……惹怒夫人了,也得罪女儿了,怎么办呢,等女儿好了,我带着全家去凤凰山游玩如何?”
国公爷有讨好的嫌疑,自己不小心得罪了夫人,那可不小事,忙着赔礼作揖。
他堂堂一个国公爷,对夫人对女儿那是没的说,放低身段,宠妻子,甘做女儿奴,一点都不觉得难为情。
“凤凰山是规划,火烧眉毛顾眼前 ,让雪儿快点好起来,才是上策。”
顾长倾屈指一算,雪儿能爬山怎么也得半年,等雪儿的伤好了,又是一年一度的春天了。
她知道计划没有变化大,来年春天太遥远,把眼前的驱邪做法搞好就行。
真是病急乱投医,顾长倾从现代社会,穿越到远古社会之前,她是受过高等教育的知性女人,不信迷信,更不信什么驱邪做法坛。
如今,还不是被逼得?万一做法让雪儿平平安安了,岂不是皆大欢喜。
她现在宁愿信其有,也不愿信其无。
“夫人说的既是,蹬凤凰山一定要去,那是规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