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考时间到!”
这时,一位负责计时的爷爷辈客人笑眯眯道。
“孟公子没能在规定时间内想出符合规则的诗句,按照规则,需要罚酒一杯!”
其实这位计时爷爷都没好意思说,他已经特意多给最后这位孟公子多算了一点时间呢,结果孟公子还是没能说出来。
爷爷是位爱才之人,顾子溪的表现着实惊艳了他,他不好再偏袒世家子,这便直接宣布时间到。
“嗷……不是吧,居然还是输了……”
孟公子懊恼得直揪头发,“我明明知道很多带雪的诗啊,怎么一到关键时刻就想不起来了!”
其他世家子也基本把头发抓成了同款鸡窝爆炸式,纷纷赞同得连连点头。
“是啊,我脑子突然就不够用了一样,一团浆糊!”
“太难了,我太难了,想赢子溪一次真的太难了……”
“不过不要紧,这才第一轮而已,只是热身赛,咱们还有机会!”
“对,咱们还有机会!”
颓丧了一段时间,大家伙又仿佛重新打了鸡血,信心满满的开始了下一轮飞花令。
世家子的父辈祖辈们,显然也是这么想的。
胜败乃兵家常事,输一次不算什么,稍后轮次多起来,顾家少年一个人的弱势就会显现出来了。
毕竟一个人可能对某个字的诗句尤为喜欢,积累的多,别的字就不一定了。
尺有所短寸有所长嘛……
周氏也撇了撇嘴,暗道这次算是顾子溪侥幸,下次就这么好运气了!
然而打脸来得依旧又快又狠。
连着进行了好几轮飞花令,换了各种不同方面的字,顾子清始终保持全胜,滴酒未沾。
世家子中,倒是有好几个都喝得脸红了。
如果说一次是侥幸,两次是意外,那么三次四次、五次六次的获胜,就绝对是硬实力的体现了!
先前一直把飞花令当做小辈玩游戏看待的定远侯,不由得目露深思。
阿瑾这个二哥太优秀了,从他念诗的状态,就能感觉到他丰富的知识积累。
像这种脑子好使,又肯努力的年轻人,正是大胤需要的人才啊!
要是能把子溪认作自己的义子,将商户子的户籍变成官家子,准他参加科考就好了……
定远侯因着古顾两家的关系,不免想的有点深。
虽然免不了有人像周氏那样心眼小爱嫉妒,觉得顾子溪一届商户子不配获胜,不配得到赞扬。
但客人中大多是爱才之人,都给予了顾子溪很高的评价,并嘱咐自家孩子要多多向子溪学习。
顾子溪一时间炙手可热,不过能成为书中男主最强大脑的人,自然也知道木秀于林风必摧之的道理,这便谦逊一笑。
“诸位长辈谬赞了,其实这个飞花令的游戏规则看似对我不利,实际上对我是有利的。”
“每个人背诗的习惯不同,我每说一句,都是按照自己的习惯,能够清楚的记住哪一句说过,哪一句没有。”
“大家轮换着和我对诗就不一样了,前一个人说的诗,可能正和下一人的想法撞了,这样反而不利于统一思路。”
顾子溪胜不骄败不馁,声音徐徐,气度无双,进退有度,再次得到了包括定远侯在内的许多当朝命官的赞许。
又是一番夸奖后,顾子溪不着痕迹的转换了话题。
“刚才一直都是我们男子在玩,但大家别忘了,今日生辰宴的小寿星可是女孩子。”
“我大胤女子一向不输男子,早年定远侯老夫人曾上阵杀敌,待国家安定后,又深藏功与名,多年来将定远侯府治理得井井有条,是位文武双全的奇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