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吕慧满脸黑气，仿佛她才是受害者一样屈辱，目光阴恻恻地盯着慕妃柔沉声，“我道歉。”
“只要她这个贱……丫头片子受得起！我道多少次都没问题！”
“让长辈下跪磕头道歉，哼，只要她不怕折寿！”
吕慧声音发冷，每个字都像是磨着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一样，听着非常刺耳，让人很不舒适。
扑通。
说完，她还真就在慕妃柔面前跪了下来。
白嘉乐父女俩忍不住闭上眼睛，不忍去看。
早知道会是这样的结局，他们当初怎么着也不会来大雍城。
可现在说什么都已经太迟了。
慕妃柔双腿交叠，两只手摊着放在沙发扶手上，姿态慵懒又睥睨。
她嘴角勾着嘲笑，声音虽轻，但夹着懒懒的讽刺：“啧，我妈也是你的长辈，你害她的时候，想过会折寿，会遭报应吗？”
“你这种渣滓向我下跪亿次，我都不会折一丁点儿寿，因为我在为民除害，懂吗？”
“现在就是你接受报应和折寿的时间，怎么样？这滋味是不是很爽？”
她笑容灿烂，一只手还撑着脑袋，神色中还带着几分享受。
“吕慧，你没想过自己会有这样一天吧？”
“我真是太享受了，看着你下跪的样子，我就觉得好爽，好开心，非常开心。”
“你知道吗？在手术室的时候，我完全有机会杀了你。”
她嘴角勾起一抹诡异又凉薄的笑意，那双眼眸明明那么灵动又清澈，但这一瞬间就好似从地狱里升起的红月一样阴森冰凉。
站在她身边的安裴吓了一跳，后背汗毛倒竖，莫名冒了一层冷汗，仿佛后背像是被什么可怕的东西盯上了一样。
哪怕是跟在骁爷身边，他也从来没有这种感觉。
白嘉乐和白志弘倏地睁眼，惊愕地望着她，吕明义也吓得心脏狂跳……她竟然想过要杀了吕慧？
这个孩子……她就这么恨吕家的人吗？他们可是她的亲人啊！
慕妃柔顿了顿，脸上的笑容依旧灿烂：“你应该庆幸我是个正常人，还是个非常遵纪守法的人。”
“你也应该庆幸，律法保护了你这种渣滓。”
“我如果想杀你，即使没有宗政骁，依旧易如反掌，你信吗？”
她的笑容愈发灿烂，那姿态就愈发邪魅而慵懒，那眼神完全就没把她放在眼里，就好像……看着一粒尘埃。
吕慧呆滞地看着她的眼睛，脸上神情完全僵住，甚至不知道应该作何感想。
她这眼神……好可怕！
好像随时都能把她吞噬了一样！就像是一口黑洞那样，看不清底，就好似通往地狱的隧道，让人不寒而栗。
“吕慧，多行不义必自毙，你每犯下的一个错，每伤害的一个人。”
“这笔账，老天爷不仅会算账你的头上，也会算在你身边那些毫无原则，毫无人性的亲人身上。”
“因为你屡屡犯错，与他们并非没有关系。”
“是吕家的纵容，是他们的放任，用金钱为你铺路，才让你变成一头杀人不眨眼，不知恶为所何的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