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风冷冽,铁甲生寒,辅王---萧膺同在他的大军中央,骑在他的“赤炎”骏马上注视着这座有雄关之称的--崤关,城墙下流血漂橹,累累尸骨,这场战役已经超过了他的预计时间。
他想起,在他出发前,他那皇侄轻描淡写的说道:“西宁蓝帅之军强于心,我军胜于势,皇叔此去,不妨以困待之。”
当时他仰头大笑,在三军面前扬鞭一指:“何须如此畏首畏尾,此去必克之!”
他率军急行,分兵而击,以迅雷之势兵临城下,然,耸立在他面前的崤关,却是加固的城墙,招展的旌旗,一员身材清瘦,文秀的将领列阵城头。
奇袭未逞,萧鹰同并未在意,他不是那些耍文弄墨只晓纸上空谈的文臣,他乃辅王,这权倾朝野的位置是他一步一步从兵刀血海里打出来的!
重兵强攻,守城将士日益疲惫,而当同州已失的消息传来,如他所料,崤关军心动摇。
可就在破城夺关之际,崤关城内突然发出振天动地的欢呼声,蓝帅,就这二个字,须臾间将崤关的城防变成了一道铁壁铜墙。
这样威仪三军的气势,这等夺人胆魄的号召力!
萧鹰同产生一种奇妙的熟悉感。
一战成名,威扬天下,弱冠之年,执掌军权。这几十年来,唯有萧逸琀和蓝翷霄!
击溃一个类似于萧逸琀的人,萧鹰同只觉得浑身的血液几欲破体而出。
“辅王,东西已经运到。”大将魏显上前禀报。
萧鹰同眼中张目出嗜血的光,他扫视着四周将士:“今日一战,拿下崤关,西宁王庭便敞开在你们的面前,你们将成为那片锦绣山河的主宰者,数不尽的珍宝美人任尔等取之!
崤关
沈修(字悠之)侧了侧身,在十余日的连续强攻未果后,东渊大军的攻势渐缓了下来,守将们轮换着利用这难得间歇休整。
“子略,”沈修看向一旁以臂枕首的蓝翷霄,你已经多日未曾合眼了。”
“悠之,我想想听听你对此次战事的看法?”
“我的看法和与你和安伯父的一致。”
“我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