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唯有心跳声。
鼻尖便埋在萧祈然的颈窝之中,他方才沐浴,一身里衣也早早的敞开些。
如今肌肤相贴,她只抬手用指尖攥紧了他的一只手腕,鼻腔里都是淡淡的药草味道。
根本不知门外有人,亦不知晓萧祈然听见了什么,只是另一只手有些慌乱的想要撑着床板,却恍然碰到什么,惊得她赶紧收了手,连带着男人一声低低的喘息。
萧祈然双目燃火的盯着怀里的女子,沉沉的叹了一口气,抬手将她的手腕也给拉住。
“安分些。”
“这句话原封不动的还给你。”
顾茗烟暗暗咬牙,殿下如此容易被撩拨,日后也不知会不会专心于霜华姐姐。
如此想着,她索性抬起身子来,抬手将萧祈然的肩膀给摁了下去,只等到他躺在床榻之上,顾茗烟才拢紧了怀里的绒毯,抬手半抵在了他的身下。
萧祈然倒抽了一口凉气,竟一时忘记这丫头的确是个不害臊的!
“放开!”
“不放!我来此便是为你治病,不脱衣服裤子如何能治?”
早了早好,顾茗烟拢着绒毯去将银针给拿了过来,又爬回床榻之上,一手将他的腰带给解开扔了,另一只手则落在他的肩上,俯身而下:“我看择日不如撞日,省的来日我回去了还得帮你诊治。”
这话声音稍稍大了些,顾茗烟俏皮的对她眨了眨眼。
萧祈然脸色黑了些,抬手将她稍稍挥开了些,顾茗烟挪了挪位置轻咳了几声:“你我这关系害羞什么,今日若是能治好,明日我们便可归去,师父看见你我安好,也算放心。”
“此言当真?”
萧祈然故意开口,依旧是冷眼看她。
这丫头是想帮着他将这身份坐实,再说治好明日就走,只怕是想缩短此事的时间。
“自是当真,日后你若站起来了,可不能忘记我这份恩德。”
轻轻的叹了一口气,顾茗烟目光平静的将他衣裤都给脱了,自也顾不上身前的绒毯,只一身单薄的衣裳跪在床榻之上,指尖一一确认过那些穴位,又看向大腿之处的伤口,目光冷冷。
她也不知道霜华姐姐是否能听清外面的情况。
只是如今假戏真做,她揉了揉发酸的肩膀,抬手扔了个玉瓶给他:“放松些,我真的要长针眼了。”
“粗鄙之语,以后不许说了。”
萧祈然低声斥责,还是将那玉瓶中的药喝了进去。
身子发软,顾茗烟则是手中针袋铺散,两根银针瞬时没入。
“不说就不说。”
低低笑了一声,顾茗烟抬手将那大腿处给切开来,方才她已然将干净的水和帕子都拿到床边,本来是想自己清晨用,如今倒是便宜了萧祈然。
抬手亦是两根银针落下,萧祈然只觉得下身一僵,甚至连疼痛还未感觉到半分。
顾茗烟两耳不闻声,一心执着于手中医刀,眼中唯有那血肉经络。
待到她从肉间取出一枚细小黑球,当即冷然将其放到旁侧的帕子之中,又将伤口缝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