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指尖纤细,力气甚小。
顾茗烟却处处按在经脉穴道之地,这般无力的来回按压反而叫萧祈然感觉不上不下,只被折磨了许久才见顾茗烟擦擦汗抬起身子来,手中的粉末也尽数消失无踪。
“没想到学武功还有帮助经络疏通之效,看来殿下这些日子只要谨慎使用内力,便并无不妥。”
顾茗烟动了动发酸的腿,却感觉到身上衣裳粘腻着难受,而竹床之下的热水也渐渐凉下来,见萧祈然满身是汗的躺在床上不愿动弹,只自己从旁拿了布巾沾湿了为他擦拭干净身子。
“我自己来……”
“别害羞啊,又不是第一次见了。”顾茗烟自然知道那些穴道按下去全身无力,只带着几分调笑的为他将脸上的汗水都擦干净,又顺着那喉结而下,划过锁骨缠上肩,如今又细细瞧上几眼,顾茗烟手里的动作也慢了些。
对于贪恋美色这一点,她从不避讳。
萧祈然却被她着一双眼看的头皮发麻,扬手拽住她的手腕子:“叫魏白来。”
“别啊,殿下身材这么好……”话一出口,顾茗烟才恍然发现自己又将心中所想道出,赶紧捂住嘴却已经来不及。
萧祈然叹了一口气:“快点!”
这丫头不害臊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见他不生气,顾茗烟便好好端详了一把,只是越过那些不该看的地方,快速将人擦得干净,却没找到干净衣裳,只将柜子里毛毯拿过来搭在他的身上。
方推开门要叫魏白去拿套干净衣裳来,却被门口守株待兔已久的白嵩一把拽了出来,不知从何处扯了一件披风来将她裹住,又对白韶道:“去将干净衣裳送给殿下。”
顾茗烟被裹着,倒也不必在意自己这一身同样被蒸湿的衣裳。
“表哥,方才武院之事……”
“你还未嫁给殿下!更何况此时正是紧张之时……”白嵩怒斥出声,却因他对男女之事亦不清楚而没了声。
方才背对着门扉的顾茗烟不知发生何时,等回过神来时,她已然被白嵩寻来的个小丫头压到隔壁屋子内换了身便装,一袭水蓝长裙,其上依旧着一层单薄轻纱,头发也被两根玉簪高高挽起,露出那白皙的后颈来。
等在门外的余小晨大大的“哇”了一声。
顾茗烟笑着捏她鼻尖:“在这作甚?白韶季淮呢?”
“白韶说要跟季淮学武功,方才走了。”余小晨绕着顾茗烟转了一圈,见她只是略施粉黛便惊若天人,那指尖便落在那水蓝裙上:“白嵩哥哥方才被殿下叫进屋子里说正事,嘱咐我等你出来后去叫白韶季淮,一同吃饭。”
“我好累。”顾茗烟瘪瘪嘴,不想去吃这书院的饭堂,粗茶淡饭的不如不吃。
余小晨拽着她:“去嘛去嘛,季淮说书院门口的酒楼来了个糕点师傅,做点心一流,还是她请客呢?”
眉毛微动,顾茗烟想到今日之事,那毒人还未处理……
“走啦!方才那毒人都被爹爹带走去检查,七皇子殿下还吩咐你不许再碰毒人,留在这也没事儿。”余小晨轻轻的拽了她一下——总觉得她若是再用力些,只怕她这手腕子就要被拉断了。
“既如此,那就走吧。”顾茗烟眼睛一亮,高高兴兴跟着走。
还未到门口,便看见季淮的书童直奔而来:“余先生在吗!小姐不知为何倒下了,我们不敢挪动半分……”
糟了!之前萧祈然说过有人想要对她出手的!
那运功才可毒发的腌臜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