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子骥杭然回过头去。
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季淮却只看见墙边摇曳的杂草:“怎么了?”
能感觉那里曾有人注视,即使用脚趾头都知道是谁。
看来七皇子殿下对此也是一无所知,如此想着,夏子骥勾起嘴角:“没什么,你还知道什么她的消息吗?”
“你该死心了吧,顾姐姐的确长得好看性子我也喜欢,但她的婚约早已不是你能追求到了的。”季淮直言于此:“且,你来日身为武将更不可娶如此高位的女子,只对你世族不利。”
夏子骥却轻轻一拍她的后脑勺。
“世族不利那也是未来之事,若有一线希望,我自不可放下。”
且看萧祈然派人来偷听来看,只怕他如今也是对此一头雾水——顾茗烟自然也没有将那事缘由同他说道才是。
“你怎么这么执拗呀。”季淮捂着后脑勺气得跺脚。
夏子骥却已经走远。
……
入宫一夜,惹来众人疑惑已是情理之中。
当夏子骥和季淮离开之后,她当即被两位亲长诘问此事。
“你昨夜入宫一晚,究竟发生何事?”童辉直言不讳。
“昨夜无事发生。”顾茗烟面色纠结的开了口,一只手撑着面颊百无聊赖的望着窗外所剩不多的残阳。
眼见她这副模样,的确是不愿说一个字的模样。
白嵩和童辉对视了一眼,都察觉此事有异。
反倒是萧祈然从琥珀那儿得了夏子骥和季淮所说的话,沉吟片刻:“你可曾同父皇提到过我?”
顾茗烟的神色愈发纠结起来,末了还是点头:“说过。”
“那你可曾提到过镇国公府和相府?”萧祈然又问。
“提过。”顾茗烟的眉间拧了个疙瘩,微微睁大了眼看他:“殿下你……”
“你可还曾提到过许书清?”
萧祈然的最后一问落下,顾茗烟脸上的纠结已经变成了疑惑:“你怎么知道?是不是皇上将什么事儿都告诉你了?”
许书清本早已准备离开,此时听闻自己的名姓,愈发不解:“皇上?”
顾茗烟轻轻瞥了他一眼,指尖陡然攥紧。
注视着顾茗烟这些小举动,萧祈然仍继续问下去:“你还说了谁?”
语毕,萧祈然的目光却四扫过在座的诸人,目光却停在了白嵩的身上,沉吟良久,方才说道:“你说到白嵩是个可造之材……”
顾茗烟当即变了脸色,眼底的寒霜骤然而起。
白嵩被说的莫名其妙,不解的看向顾茗烟:“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我……”张了张嘴,顾茗烟到底没能说出口,刚要起身同白嵩私下交谈,却被身边的萧祈然轻而易举的扣住了手腕子,力道不重,却叫她寸步难行:“许书清与你见面寥寥,如何叫你敢去赌圣意?”
顾茗烟轻轻的叹了一口气,对上许书清的疑惑的目光,低声道:“我不过想通了一点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