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宁静无波。
顾茗烟不过听得流言一二。
有道是双腿痊愈的七皇子,驿馆门前当街与那前来游学的赤心小殿下争吵不休,竟只为了一戴着面纱的姑娘,不知那姑娘姓甚名谁,却成了百姓们的饭后谈资。
另外,便是四皇子萧逸然治理水灾得当,铃兰之节一如往常同庆。
顾子烟一连几日都将这两件事情挂在嘴边,今日亦是不例外的开了口:“今日出门偶见七皇子殿下倾心的姑娘,眼见那眉眼与长姐有几分相似。”
“不仅眉眼相似,性子可也相近的很。”
顾茗烟淡然的捣药,边看一眼手边的医书,复而说道:“听闻昨夜青洲哥哥酒醉归来,被爹爹以家规教训了一番,子烟妹妹便将着药膏带去罢。”
顾子烟的笑意僵在脸上,起身拿了那药膏:“长姐好意妹妹心领,只是长姐需得管好自己的事情。”
“自是如此。”
顾茗烟莞尔一笑,远远便看见阿默领着薛逐和景蓬入了内,当即放下手里的东西,提着衣裙小跑而出:“师父,师兄!”
“我的乖徒儿呀!”薛逐嘿嘿直笑。
景蓬只迎上前去塞了不少姑娘家家喜欢的胭脂水粉,边远远的看了那顾子烟一眼,笑道:“你妹妹也在这儿?”
“前两日师兄来的时候,子烟妹妹都去了书院。”顾茗烟捧着这些玩意儿,回过头便看见顾子烟正向薛逐行礼,恭敬的叫了声:“薛先生安好。”
“安好安好。”
薛逐的眼睛微微眯起,拢着两个徒弟的肩膀往里走。
顾子烟同几人擦肩而过,却听得薛逐轻笑一声:“我的本事可不是那么好学的……”
“师父说什么呢。”顾茗烟直接抱住了薛逐的胳膊,将他拉扯进门。
顾子烟身子一僵,只快步离开。
屋内,顾茗烟正将那些解开的木头疙瘩都放在木箱里,还挑眉对薛逐笑起来:“子烟她这几日偷偷摸摸的拿走了三个机关,又摸了两本书走,不过找人誊抄完便送了回来,做事小心谨慎,可连秋梅都未曾发现呢!师父是如何发现的?”
“我这许多年的米总不是白吃的。”薛逐轻轻一敲她的脑袋:“既知她偷了东西,怎的也不防着点。”
“鹦鹉学舌,仍是鹦鹉。”顾茗烟轻轻一笑,对上薛逐的眼:“师父今日亲来,可是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了?”
“师父来找你是为九仙星盘之事,不过……”景蓬愤愤不平的开了口,一一清点着每一块木头,边说道:“你倒是躲着那七皇子,他便也将你抛诸脑后的为那温白东奔西走了。”
话音刚落,就被薛逐狠狠敲了脑袋:“提什么外人呢!”
景蓬捂着脑袋,小心翼翼的看顾茗烟。
“师兄怎么说都是不打紧的,我的确是不想见着难受,但另外,我也有自己的打算。”如此说着,顾茗烟走到床边弯下身子来,拉扯出个大箱子来,将其打开,里面平整的放着半箱瓶瓶罐罐和半箱子的木盒。
薛逐打开了其中一个木盒,里面放着许多个药丸。
“这些是……”
“大多是些毒物,小部分便是平日保命止血所用的药,还有些可暂缓毒性的解药,想来师父和师兄日后行走江湖是需要的。”
顾茗烟从中抽了两张纸来递给两人,什么东西对应什么东西上面写的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