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冷清的轩雅苑,不时传出几声压抑的咳嗽声。
外间的揽禾,用抹布包着药壶把手,将煎好的药倒入青瓷碗内,便转入了里屋。
“大娘,药煎好了,快趁热喝了罢。”
“先放着吧,待会儿喝。”
揽禾站着没动,不一会儿,传来一声叹息。
“你这孩子,就是死心眼。把药端过来吧,我喝。”
揽禾一喜,小心将药送到了大娘嘴边。
现在天气凉,吹了这么会儿冷风,药正好能入口。
大娘皱着眉,就着揽禾的手,将一碗药尽皆喝了下去。
喝完后,大娘又接过揽禾递来的湿帕,擦了擦嘴。
“晚枫呢,回来没有?”
“公子已经回来了,还带回了五小姐和两位外孙小姐。”揽禾低垂着眉眼回话。
“婉言受委屈了,仅以杜家如今这情况,恐怕也庇护不了她们母女,只会跟着我们吃苦罢了。”
“可怜五小姐对姑爷一片痴心。”
“莫提那没良心的男人,吩咐下去,自即日起各房不可到五小姐那里嚼舌根,也不可怠慢了她们娘儿仨。谁要是在这时候再给我生事,定不轻饶!”
“是,待会儿奴婢就去传话。”
两人正说着话,管家秋伯在外面给大娘行礼了。
揽禾将人请了进来,秋伯看见方几上的药碗,忙关切道:“大娘可是病了?”
“小小风寒,不碍事。此事不可跟晚枫提,他连日奔波操劳,莫再让他为了我这点事烦忧。”
管家应下,但一想到此次来意,便踌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