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并不需要他站在我这边,我知道张明净是一把利剑,既有可能刺向对手,但一不小心就有可能刺向我们。”
“你都知道还这样说?”
“因为大闽朝中很需要这样的官员。”就算他谋略再好,也不可能让朝中全变成自己的人,势必要分成不同的阵营。
杜晚枫是看不惯结党这种事的,他希望朝中纯粹的臣子越多越好。这些人多了,对江山社稷便会更有利。
曾经他想做一个为民谋福祉的父母官,不想让天下间还有那么多受冤受屈的百姓,更不想他们状告无门。
可如今这个理想是很难实现了,他注定要挣扎和浮沉于权力漩涡中,不可能再纯粹。
而张明净,某种程度上比他更加适合做这些事。不过对方的路要怎么走那是他才能决定的事情,他杜晚枫是没有权力对他进行各种要求的。
只是今晚上聊着聊着,就忍不住说到了这里罢了。
孟葱对此只留下了一句话。
“你管的事情太多了,也不嫌累。”
尔后,他就提着剑走出了营帐。
杜晚枫歪头一想,认为孟葱说得没错,他可不就是管得太宽了么!
他要头疼的事情已经够多了,竟然还有闲心去想其他,也是好笑。
然而杜晚枫今夜的一番话却在张明净心中反反复复响起,作息素来挺规律的他,却是辗转反侧多时仍未能入睡。
翌日一早,杜晚枫等人就被外面的动静给吵醒了。
昨夜闹得太晚众人便宿在营帐内,没有回西仪馆。
而这里是西荣皇室宴请客人的泊那草场,在各国都很出名。一顶顶营帐,一直延伸开去看不到尽头。万九洲很早就想着有朝一日来到西荣,在泊那草场上看一眼那壮阔的景象。
“什么情况啊,大清早就这么吵。”万九洲嘟囔着出了帐,他和盛遮聊西荣王庭八卦,聊得特别晚。晚上都没怎么睡好,一早就被吵醒了,那确实挺糟心的。
杜晚枫和张明净也都起来了。
他们没有挤进去看,而是差了名侍卫前去。
那名侍卫很快就回来了。
“是宝夏公主,她正在抽打她的卫士。”
这位宝夏公主,昨天一天都没出现。询问之后,才得知宝夏公主带着身边卫士去了西山打猎。
这一早不但打猎回来了,还在抽打自己卫士,这是怎么回事?
那名侍卫犹疑着,又接着说道:“那名被抽打的卫士,是闽人。”
杜晚枫几人对视了一眼,决定都过去看看。